:“这样的不能同心的部队,你们还害怕什么?他们要战,那么就战!我们便在此处,等着他们!这平坦之地,就是他们的葬身之所!我们西凉老卒刀头舔血的时候,这些家伙们还不知道在何处!难道你们会怕了一群刚刚放下锄头的民夫不成?!”
大帐之内的大小军官轰然站起,用拳头拍击着自己的胸膛,甲叶碰撞之声,铿锵响亮,群情激奋的纷纷对于所谓的农兵表示了不屑之情。
李傕见状,也不立刻阻止,而是点点头,等到众人都说得差不多了,才指着东面,厉声说道:“山东之人会觉得我们这里好攻击,他们以为我已经是走投无路,毫无战意了!所以会在他们统军大将的催促下,仓促前来和我们进行决战,以便趁早将长安抢下来!而现在,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在这一片平地之上,我们西凉骑兵还怕过谁?!这些山东之人若是敢来仓促求战,也就是我们将他们一举扫荡,赶尽杀绝的时候!难道你们还怕打不赢这样的战斗么?!”
李傕语调凌厉,眼神如电,只是狠狠的看着自己麾下这几名心腹军校士官,这些日子李傕也是满肚子憋得火起,今天总算是畅快了少许。大帐内的众人一个个仿佛都被针扎了一样,根根寒毛竖起,一个个站得笔直,原先略有一些的担忧和颓靡,早就一扫而空,每个人都神色激动,迎着李傕的目光,异口同声的说道:“我等不怕!还请将军下令!”
李傕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将目光延伸到了东面的远方,在众人乱纷纷的请战声中,沉声说道:“这两天给老子将战马都照料好了!该准备都准备好!等马将军人马一到,便即刻出发!到时候那个拖了后腿,军法从事,休怪老子不认旧情!”
“谨遵将军之令!”大帐之内的众人轰然应道。
抛下新丰摩拳擦掌的李傕兵将不谈,在此时的白水沟大营当中,斐潜却捏着斐敏的书信,皱眉着仔细阅读着。
“…今有小德,蒙恩甚厚,将何以报?忧兢敬事,敬事则功,功而福至。明者处世,莫尚于中,若过骄奢,则祸至矣。曾有云曰,‘贺者在门,吊者在闾’,亦是此理。齐顷公始,藉霸之威,轻侮骄横,亏笑跋蹇,却获被鞍,遁服而亡。现擅举兵,侵扰朝堂,以下拒上,错之甚矣,才尽身危,辜负圣恩,诡时不逢,扼腕而叹。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