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
决战,便是唯一的选择。
这不仅是种劭的唯一选择,也是杨彪的唯一选择。
杨彪现在已经被逼得离开了朝堂,虽然目前还能支撑,但是也同样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关中朝野已经动荡得够久了,终归是要做出一个最终的结果来。
待诸人都坐定了,种劭咳嗽一声,示意让自己的儿子种劼掀开厅堂中央的地图上的布,准备解说形势,排兵布阵。在以前,种劭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做,谁在哪个位置,有什么任务,他说就成了,甚至不用当面讲,直接吩咐就是,不过现在形势不利,种劭他必须以诚相待,把一切都做在明处,来消除众人的疑虑。
“诸位,杨氏已成大患,不定不足以稳朝纲,不平不足以安社稷!如今关中农桑不得其时,百姓不得其居,兵卒不得其饷,皆为杨氏之故!如今老夫已经禀明陛下,诏令杨氏入城述职,责问其罪!此乃绝佳良机,不可有失!”
“种公,临晋侯多疑,又岂肯轻易回长安?”刘范突然说道,“何况临晋侯虽不在城中,然终究有其门生故吏,些许年来广为恩泽,若吾等稍有动作,岂能不知?”
听闻刘范此言,种劭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刘将军,长安城防均为君之责也,岂能轻易让他人探知?”
两个人其实话中都有话,一问一答之间便是相互的试探,然而双方都不是很满意。
其他在座的也都不是傻子,多少也能知道种劭和刘范之间的话语含义,便偷偷的相互交换着眼神,整个厅堂之内的氛围越发的诡异起来。
如今这个局面,谁都像是捏着一手牌,都认为自己的牌面大,但是实际上未必大牌面就一定能赢,更何况有没有什么出牌的机会也是两说。
种劭停顿了一会儿,见其他的人并没有什么话语,便继续说道:“…杨氏若不入城,便是抗旨,自然褫夺其职,除其爪牙,夏将军便可挥军而进…若其入城,便是己投囹圄,不足为虑也…”
夏牟低着头,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种公,若临晋侯扬言伪诏,拒绝接旨又当如何?”
种劭斩钉截铁的说道:“自然是应击鼓奋进,一举克之!”
夏牟眼角抽了抽,沉吟片刻说道:“…如此,种公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