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也有数度修正,断断续续,多有歧义也是正常…君侯欲效仿熹平石经,重修平阳石经,此乃天下经学之盛事也…然经文一道,常有因字意相违争执不下者,日日辩驳不休…这蔡家小娘若主持此事,其余倒是好说,经文相争必然在所难免…”
令狐邵的话,已经是非常的委婉了。汉代女性倒是不怎么介意抛头露面,也没有什么这方面的硬性要求,但是蔡琰出任学宫女博士之后,主持编纂修整经文的事情,那么也就意味着必然要和很多其他的男性见面,甚至是相互争论,斐潜是真不介意,还是另有安排?
这就是令狐邵揣摩的地方了。当下征西将军斐潜的权势也越来越大,那么在其下的官员渐渐的学着要去揣摩斐潜的心思也就成为一门必修课。
“世人多愚…”荀谌缓缓的说道,“圣贤著述,亦求除愚却闇,寻得光明大道也…数百千年,教人视事,莫不如是,经文但有所异,盖着眼长短矣。子贡赎人,勿赏,自以为君子,孔子不以为然,言子贡之举,于国有害,需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故而世间之言,乡野之论,多为德之贼也。所谓道德,以道而有德,亦为其理也…”
荀谌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直白的给令狐邵说这个事情要怎么去做?能说道这个份上也算是不错了。
“荀兄之意…”令狐邵皱着眉头。荀谌忽然讲起一长串的大道理来,令狐邵相信必然不是仅仅泛泛而谈。
子贡是在说谁?是在说我吗?我揣测斐潜的意思,就像是子贡揣测孔子的意思一样,结果反而会做错了?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乡野之论,道德其理?荀谌又是表示什么?
令狐邵沉思了片刻,缓缓的点点头,朝着荀谌拱拱手说道:“嗯,某知矣…多谢荀兄…”
荀谌点点头,一边让侍从去召唤下一位等候办理事项的官吏,一边像是对自己,也像是对着令狐邵说道:“主公心胸,包容百川,囊括寰宇,吾等当勉之,奋发精进才是。”
“谨受教。”令狐邵再次拱手一拜,然后便向荀谌告辞,转过身,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和迎面而来的官吏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便缓缓的度出了政事堂。
荀谌一边接过官吏递送上来的行文展开,一边听着官吏简要的叙述,抽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