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凉诸将,多数为勇将,少有智将,更不用说将将者…”
韩遂低低哼了一声,心里颇为不服气,也不认为李儒口中的征西将军真的就能达到所谓“智将”或是“将将”的程度,但是现在心中难免觉得有些求于征西,所以也只是说道:“不知文优为何种将领?”
“某乃谋士也…”李儒理所当然的说道,“位于军中,既不出阵,亦不搏杀,以智取,以谋胜…”
韩遂嘿然。
有求于人,必然受制于人,这是千古不破的道理,因此韩遂虽有些不认同,但也不再征西将军这个人的问题上纠结,而是转向了更加实际的问题上,说道:“文优何时可让某领兵清剿周边叛逆?”
李儒嘿嘿笑了几声,意味深长的说道:“莫急…再等两天…届时还有些好礼要给文约…”
过了几天之后,带给韩遂的“礼物”终于是到了金城。
“这…这是…”
韩遂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蒙恕傲然站在一个木匣旁,而在木匣当中的,则是一个已经硝制的人头。而这个人头虽然面目有些扭曲,但是其特征依旧可以让人辨认出这就是曾经叱诧风云的先零羌头领,藜麦往利。
先零羌也曾经在西凉掀起了十余年的庞大声势,甚至一度攻进了三辅地区,韩遂自然熟悉这个多年的老对手,老伙计,老家伙…
而现在,这样一个曾经在西凉诸羌当中,万人之上的统领,曾经和韩遂马腾平起平坐,甚至还压着韩遂马腾一头的人,就这样身首异处,被硝制了放在了木匣当中!
韩遂看着藜麦往利的扭曲且青紫的面容,心中一股寒意顿生,连日来在李儒等人面前强行撑着的那一点仅存的傲气,也终究是消融殆尽,双腿一软,坐倒在木匣之前…
李儒朝着蒙恕施了一个眼色,蒙恕会意,抱拳一礼,便退了下去。
“…昔日董仲颖,权柄握朝纲,依旧要看此人三分薄面,不敢放马过狄道…”李儒的声音幽幽,像是在缅怀,又像是在恐吓,“如今此人授首,先零混乱不堪,已无人可挡征西兵锋!狄道已克,西凉洞开!璜璜征西旗,洸洸干城具!此去三千里,终复大汉疆!”
北宫伯玉、边章、李文候、马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