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甩鞍下马,一把扶起了张辽,拍着张辽的肩膀,哈哈大笑,连后槽牙都露了出来,显得极为高兴,说道:“哈哈哈,文远你怎么来了…啊,不是,文远你为什么…也不是,唉!文远你能来,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温侯!”张辽也有些动情,毕竟怎么说也是多年在并北并肩作战,有着多年的情谊。
两人重新上马,一边往吕布的大营而去,一边聊着天,相互说着问着这些年分开之后的情况。
可是问着问着,吕布就沉默了下来,只是缓缓策马前行,不再说话。
从张辽的言语当中,就算是吕布性格迟钝,也能听得出来张辽对于征西将军斐潜的推崇和尊敬,而这种推崇和尊敬,吕布之前没有在他身上见到过。
收复阴山,安置流民,清理胡叛,恢复民生,这些林林总总的事情,张辽讲得眉飞色舞,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意识了吕布的情绪,张辽也收了话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从之前的热烈当中往下掉落,似乎有一种难言的尴尬开始蔓延。
接下来的的路程,两个人都没有怎么说话,似乎都在想着各自心中的问题,到了营寨之处,得了消息的陈宫高顺魏续等人也一同前来的时候,整个氛围才重新回暖。
吕布哈哈大笑着,让魏续去准备酒宴,要给张辽接风洗尘。
宴席之上,自然是相互笑闹,诉说往日种种,觥筹交错之下,倒也没有什么异常的状况,只是等宴会散去之后,在吕布的中军大帐当中,却传出了一些不怎么和谐的声音。
“文远乃自家兄弟!相知多年,岂有他心!”吕布皱着眉头,眉间皱纹深深的立起,不满的说道,“公台你不知道,当年某与文远,只领着三四十人追杀犯境的胡人,入朔方百余里,突遇沙暴,漫天黄尘之中,几近绝境之下,若不是当时文远带着我等找到了一块巨石,苦苦挨了过去,某恐怕早就绝命于黄沙之下…”
陈宫沉默了片刻,说道:“温侯,某非欲绝恩义,乃防人之心不可无也…须知当下吾等募兵步履为艰,若说无征西暗中掣肘…”
吕布依旧皱眉,只不过眉间的纹理更深刻了一些,在灯火的照耀之下,似乎潜藏着无穷无尽的黑暗…
吕布其实也一直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