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以及荆州兵进行对抗,这个自然是上下一落差,区别就大了。
再加上雷铜原本就不是什么智谋超群,可以动不动就摇着扇子,出口便是天下大势的人物,所以雷铜这些天,同样也是烦忧不定,吴班这一番说辞,很是浅白,也直直的戳在了雷铜的痛处。
不过雷铜同样也是知道,反复小人是最不受人待见的,现在已经算是投了征西,然后若是又转而又投了刘璋,若是刘璋最后胜利了,多少还好说,如果是征西最后胜利了呢?
见雷铜迟疑,吴班决定给雷铜下一记重药。
“好叫雷氐王得知,也算是尽某一番同僚情谊…如今荆州牧人马已是北进…”吴班微笑着说道,“征西之兵不日即退,届时雷氐王…”
雷铜心中一跳,脸上却勉强维持着正常的颜色,打着哈哈说道,“某不求高位,只替南充父老所忧,不欲其受兵火之害也…此愿此心,可昭日月!若真是征西兵退,刘益州欲加罪于某,亦无憾也!”
吴班不理会雷铜的嘴硬,也没有揭穿他,而是继续说道:“荆州北进,又岂会置南充不理?”
雷铜终于是色变,追问道:“元雄莫要说笑,南充此地既无丰田,亦无富户,乃贫瘠之地也,纵然荆州北上,岂能来此?”
“雷氐王说得也是…”吴班点点头,“不过,南充有盐啊…某曾闻荆州之内有谋,欲掘汉水…呵呵,如此一来,便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毁了南充盐场,使得征西人马无盐可用…”
雷铜发现自己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一片汗湿,穿堂的凉风吹过,便是一阵的透骨寒意,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吴班说道:“不知何人献此毒策!好生恶毒!”
掘开汉水,不一定会给南充城墙造成多少的损坏,也不见得会给南充城内造成多少的灾难,但是一定会给原本就处于低洼地带的盐场造成极大的破坏!
虽然水流迟早会退去,但是这盐场想要恢复生产,就不是一两天能办到的了,甚至要花上大半年,甚至是一两年的时间,而在这个空白期之内,为了恢复生产,也就意味着要投入大量的钱财物力去将灌进了盐场之内的淤泥给重新掏出去…
雷铜真的是动怒了,也是恐惧了,他无法想象失去了盐场之后的恶劣情形,也无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