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比起薛兰当前的情况而言,那些事情其实都不算是什么。
薛兰下意思的左右看了看,然后低声说道,“可有…可有何人…或者,何事…”
问到了这个问题,薛永忽然想起,连忙说道:“倒是没人登门…不过昨日夜间,后门忽有动静,孩儿出门察看的之后却毫无人影,只有一篮桑葚放在门口之处…”
“桑葚?”薛兰皱眉道。
薛永点着头,说道:“一个小藤蓝装着的,也不多…孩儿以为是旁人遗落,但是又觉得不太像…”
薛兰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然后低声说道:“某知矣…永儿,为父此处暂且安好,无需挂念…家中不可无人,汝便先回转就是…不过,切记先去东坊货肆之中,买一罐盐回家…”
“家中还有盐啊…”薛永有些不明所以。
薛兰皱起眉头,说道:“且为之!切记!速去!”
“…呃,唯…”薛永见薛兰如此说法,便也只好告退,“孩儿…告退,父亲大人保重…”
薛兰挥了挥手,看着自己孩子一步步的退下,然后消失在牢房的门口之处,不由得转头望着一侧的小窗,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在长安十字街拐角之处的一栋小楼之上,韦端一个人坐在窗前,已经喝了很长时间的闷酒了。临街的窗户已经推开,从窗户望下去,便可以看到整个十字路口的人员往来的情况,市井之声也传了进来,嘈杂且混乱,就像是韦端现在的心情一般。
桌案之上的酒水已经冰凉,菜肴也是散乱,然而韦端丝毫没有心思在酒菜之上,也没有让人更换,只是盯着楼下的十字街道,似乎在等待着一些什么…
谁能想到,这个骠骑将军斐潜竟然能够成了如此大的气候?
韦端有时候也不由得带着一些惋惜想着,若是早知道骠骑将军斐潜如此的厉害,那么当年若是早些见到了当时还是别部司马的斐潜,抑或是还是中郎将的时候,岂不是如今也是飞黄腾达,至少一个两千石少不了了,哪里还需要当下尽心竭力的进行谋划?
居长安,大不易。这句话不仅是对于京飘的人来说,对于当地的土著也同样如此。京兆韦氏早在西汉初年之时,就已经是兴起了,比如精通《礼》、《尚书》,并传习《鲁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