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错在何处?
司马徽笑道:骠骑之论,重在「用」也!
用?司马孚重复道。
正是…司马徽望着远方的天空,说道,此便是骠骑之所别于他人也…
历史上的五胡乱华,可以归结于司马家的这些无能后人,但是也可以说是整体士族的风气导致,也就是从汉末这些高层那边出来的清谈之风的演变。
汉代初期,也就是西汉,最开始还是很讲究实用的。但是从东汉中后期开始,清议就成为鉴定一个人物好坏的标准了,到了当下,士大夫阶层曾利用清议这种形式来褒贬人物、左右舆论、抨击时政,与宦官等争夺权柄,但是两次的党锢之祸,导致许多人遭到了沉重的打击,甚至家族破灭。
而曹氏和司马氏的骚操作,使得曹氏和司马氏上台之后,都有些得位不正的嫌疑,故而不管是曹氏还是司马氏,都用高压来控制这些清议,手段也是很残酷,便逐渐打折了汉儒的脊梁骨,但凡是有些能力的,有威胁的都被杀了,剩下的便是不敢再妄议朝政的,只能或是装疯,任诞放纵,或是装傻,荒诞不羁。
同时,九品中正制沦落为垄断的工具,越是沽名钓誉的便越是得到高位。这些沽名钓誉之辈得以陆续迈入中枢,掌控朝局,上行下效,朝野间的风气自然日益变得浮夸、荒诞、虚伪、矫饰,即便是司马氏后人有心挽回,也是难以翻天。
而现在再看骠骑将军斐潜,一开始从北地走出,直到当下,很多事情都体现出一个学以致用的原则,不管是布衣庶族,还是豪门高第,只要是愿意走实用路线的,斐潜基本都会重用,相反,若是以清谈为主的,反倒是没有得到多少的高位…
比如司马徽自己。
同时,因为并凉之地的,山西这些原本被排挤在外的二流家族,相比较山东士族起来,对于清谈高论的陋习,虽说多少是有一些,但是沾染不算是太深,也更容易接受斐潜的这一套模式,加上如今天下纷乱,就转求事功,并且由关中开始向外辐射,带起更多的实用之风。
明日汝便去骠骑将军府,做一书佐罢…司马徽看着司马孚说道,某原以为以某名望,可稍助力于汝,如今看来,反倒是耽误…
书佐?司马孚不由得撇撇嘴,多少有些觉得这个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