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人和乌桓人的步兵争夺阵地战,一开始就显得有些滑稽和可笑。因为双方都是不习惯于步战,胡人一身的功夫几乎都在马背上,一下了马,就少了一半。
一直要到了女真时期,胡人步战的威力才渐渐的显现出来,但是那是因为女真已经可以穿上了铁甲,而铁甲的冶炼和打造工艺技术,现在还只是在汉人工匠手中,所以也就可以想象当下的鲜卑人和乌桓人的战斗,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情况了。
乌桓人呜呼呼的冲,然后哗啦啦的退,双方箭矢往来,但是命中率都不是很高,因为乌桓人是散兵线,而鲜卑人有寨墙。
和汉人步卒攻城的那种血肉磨盘的惨烈情景,完全不一样…
既没有气势,也没有磅礴的决心,双方就好像相互配合着唱戏,你射两根箭矢,我这边嗷嗷叫两声,我这边往上冲一冲,你那边嗷嗷叫两声。
出现这样的情形,虽然看起来诡异,但是又十分的合理。
对于难楼来说,他只要拖住了鲜卑人就成了,至于消灭鲜卑人,抱歉,臣妾做不到。而对应于泄归泥来说,也差不多一样,乌桓人不拼命正好,他也不想要冲下去和乌桓人拼命,于是乎整体的局面便是如此的井然有序,进退有度。
双方就像是德州牌桌上都拿到了不错手牌的,相互装模作样的添加着赌注,等候最后开牌的时刻…
现在就是看双方的后手,什么时候出现了。
这一两日,曹纯几乎没有回设在后方的营地之内休息,累了,便是找一个避风处裹着大氅囫囵睡一觉,饿了,便是干粮和清水,唯一的想法,就是距离渔阳近一些,然后可以更早的杀到渔阳之下。
渔阳,现在就是曹纯的心魔。
对于乌桓人,曹纯不抱有任何的好感,甚至如果不是曹洪作为主帅下达了命令,曹纯都想要将这些乌桓人统统都杀了,扔到山涧下去喂野兽,连坑都懒得给这些乌桓人挖一个。
曹洪为什么要留下这些乌桓人,曹纯自然也是清楚。
所以现在曹纯就处于一种情感上极其厌恶,但是理智又要告诉他克制的矛盾状态之下,再加上他本身对于渔阳的那种迫切的渴望,自然使得曹纯焦躁起来。
就在曹纯即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