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着自己前面的袍子下摆,一边急急向前。
何事惊慌?韦端微微有些皱眉。
家主…管事吞了一口唾沫,然后凑近了一些,低声说道,陇右来人…说,说是…
韦端愣了一下,然后腾的一下便是站了起来,此事,当真?
话说出来之后,韦端也知道问也是白问,只不过是因为太过于着急,下意识的一种行为而已,所以韦端立刻补充道,人在何处?
就在前院,家主现在就去么?管事问道。
韦端往前走了一步,却停了下来,然后站着,皱着眉头想了想,把他轰出去!
啊?!管事怔住了。
…然后再带到后巷拐角的那个宅院里…韦端收回了迈出去的脚,记住了!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此人!
明白了!小的明白了!管事点头哈腰转身而去。
骠骑…这是要做什么?韦端背着手,在厅堂之内转着圈。
原以为骠骑将军斐潜北上阴山,关中至少可以消停一些,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关中确实没有什么大事情,然后陇右出大事了,看着这样的架势,似乎是要将陇右搅和一个天翻地覆一般。可问题是自己在这一件事情上,究竟是应该怎么做?
韦端突然想到了杜畿,然后猛然间反应过来,之前杜畿走马上任蓝田县令的时候,韦端还觉得杜畿是大材小用,甚至有些屈尊屈就了,但是现在想起来,杜畿似乎才是真正的大智慧,远离了喧嚣…
莫非是杜畿当时已经预见到了此事?
来人!韦端忽然一个哆嗦,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某便是居于官廨之中,任何人来找我,都说我不在家中!此外,从今日开始,大门紧闭,府内所有人等,除了采买必须之物外,皆不得擅出!
听明白了没有?韦端急急的说道,备车…等等,去备马,我现在就去官廨…记住了,任何人要找,都说我不在!
陇西,陇右!
关中陇西陇右的关系,实在是太过于密切了。就像是表和里,就像是光明和黑暗。
从秦朝开始,差不多就是这样。
关中,咸阳长安,辉煌无比,天下敬仰,又有谁去关注过在这个过程中陇右做出了一些什么?光鲜亮丽的,都在长安,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