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时候,几乎就像是一个平面拍在了城墙上一样,每一寸的地面,每一块的青砖都被箭雨细心的照料…
城墙表面上,青砖缝隙当中,城门楼之上,便像是瞬间发霉了一样,长出了长长的,或是黑色,或是灰色的毛,不时溅起的血色,就像是给这些霉菌打了激素,越发的茂盛起来,仿佛一口气要将城墙全数都给覆盖在其下。
一些公孙兵卒惧怕得抱着脑袋,蜷曲着身躯躲在墙根下,恨不得将自己塞到砖石的缝隙当中去,口中大声呼喊着,声嘶力竭地叫着,这些人也不知道自己叫着一些什么,或是应该喊一些什么,但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减轻一些自己心里极度的恐慌。
在城墙之上,公孙兵卒阵列当中,也有盾牌手高举盾牌在奋力支撑,他们想等到曹军的箭雨停止之后,再来掩护身后的弓箭手展开还击,但是曹军的箭矢太密集了,甚至就像是无穷无尽一般的泼洒下来,强悍的杀伤力不但撕开了一些盾牌防御,还盾牌后面的兵卒也一同射透,不时有兵卒惨叫着倒下,然后在惨叫之中断了气。
曹军兵卒迅速且有序的在护城河上架起好几座的梯桥,攻城的几支突击队列从桥面上越过了护城河,钻进了城门洞中开始对于城门展开破坏,沉重的战斧砍凿城门的声音,就像是砍在公孙兵卒们的心头上。
曹军的弓箭手再次向前逼近,然后开始向城内延伸吊射…
正在往城墙上奔走的公孙兵卒猝不及防,遭到了迎头痛击,顿时死伤惨重,成片的掉下城墙和甬道。这些箭雨也波及到了被抽调征集而来的城中民夫,在临近城门的街道上,转眼间就铺满了尸体。
城墙上下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公孙度嘶吼得嗓门都哑了,发挥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实力,终于是撑过了第一天。
黄昏不知不觉的降临了,夕阳斜照之下,仿佛天上地下,都是一片血色…
当曹军鸣金的声音敲响的时候,公孙兵卒上下便是宛如死里逃生一般,不少公孙兵卒便是立刻瘫坐在地上,甚至有几个兵卒趴在尸首之处,又哭又笑,然后哭笑到了一半便是干呕起来,手脚抽搐,开始口吐白沫起来,若不是旁边还有些经验的老卒立刻给他往嘴里塞了一块破布,说不得他就会因为癫疯发作而咬了自己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