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进攻结束了。
原本在张氏军阵当中轰鸣的战鼓,似乎也是有气无力的最后敲了两下,就像是敲漏了一般,哑了。
战场顿时平静下来,剩下在城下的一些伤者还在有一声没有一声的惨叫呻吟着。
黄权拍着城垛,哈哈大笑。房陵城上的其他兵卒也纷纷跟着大笑起来,就像是在嘲笑着张氏步卒的软弱和无能。
城下张氏将旗之下,张然暴跳如雷:杀了!都给我杀了!这些逃兵!逃兵!!都杀了!都杀了!然后转头看着夷人首领继阙,又是你们的人先退下来!这一次又要怎么说?!啊?!
继阙也是跳脚,这个能怪谁?云梯都倒了,难不成叫我们的人趴砖上爬上去?你自己手下连个梯子都立不起来,还怪我的人?!
两个人相互瞪着眼,就像是下一刻就要相互拔出战刀来互砍一样,可等了片刻之后,便是又各自将头扭了过去,招呼安排自家兵卒起来…
过了片刻之后,张然抬头看了看天色,今天就这样罢…
继阙也是接了一句,房陵城中,倒是精锐啊…
既然是精锐么,打不过,大家也不丢脸。
围着罢,反正就这样。
张掖。
北宫围在张掖城外,和张掖城中的守军对峙,已经是第三天了。
其实一些人的心中明白,一个张掖并不是这一场战争的全部,也不会是一个终结。这一次的战乱,若说是反抗汉人的暴政,还不如说是关于河西之地主权的争夺。在这里,汉人和羌人相互争夺话语权,纠缠了一整个的汉代。
当然,这其中还有很多其他的原因,草场以及部众的争夺,一代代的羌人贵族的衰弱和更替,也在其中起到了不容忽视的作用,但是最为重要的,依旧是利益。对于这些视政治为生命的人来说,妻儿老小都是可以抛弃,割舍,甚至分享,但是唯独权柄不可退让,利益不能共享!
北宫没有等来汉人仓皇无措的逃亡,也没有等来急急而来的援军,张掖似乎被抛弃了,留在了这里…
那么就这样罢,反正也是要打一场。
我勇猛的战士们…
随着呼啸而过的寒风,北宫高高的举起了战刀,大声的呼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