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定下上缴研讨结果的时间,然后综合评定,最终确定细则,彰显出参律的权柄…
看着一个个的下属毕恭毕敬的送上来各项汇总,又体会到了参律的一些真实含义,韦端终于是感觉到了一些快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快乐里面,却始终有些悲伤的细丝藏在其中,盈盈绕绕,缠绵不去,甚至还有一些荒谬的滑稽感。
就在韦端始终无法参透这个荒谬的滑稽感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的时候,在长安城郊的郑玄,也最终下定了决心。
庭院之中的树木枝杈上的树叶已经落了一大半了,剩下的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郑玄仰头望着那些在树杈上瑟瑟发抖的树叶,就像是看见了他自己。
到了这个年龄,有些东西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只不过郑玄认为不重要的东西,旁人未必会认同,就像是太子太傅的职位。
郗虑坐在一旁,仪态端正,举止优雅。
鸿豫…郑玄忽然说道,汝追随于吾,亦有近十年了罢…
郗虑抬头看了郑玄一眼,然后点头应是。
郑玄看着郗虑,微微叹了一口气,鸿豫…此次朝廷征召,为师年迈,已实不堪远行…
郗虑抬起头,啊?
虽然郗虑没有说一些什么,但是声音之中依旧是蕴含了一些掩饰不住的失望。
就像是后世的某飘一样,郗虑想要离开长安,他不想要继续在长安待下去了。并不是因为长安这边有什么危险,也不是在长安之中的生活出现了什么问题,而是因为在长安这里,郗虑并没有获得多少的重视。
郗虑之前的那些名声,所有掌握的学识,并没有能起到应有的作用,当然,一般的小官吏郗虑也同样是看不上,高不成低不就的困顿和苦恼,使得郗虑对于长安便是一天天的失望。
就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没毕业的时候想要一万,然后到了毕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万一,甚至是两万分之一…
往前看,似乎未来茫茫,往后看,自己的努力又没有让自己前进多少,这种内心当中对于自己的怀疑,也容易积累下来,最终从中演化滋生出其他的一些什么情绪,然后在某些时刻,就有可能会爆发出来。
郑玄似乎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