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一会,还望见谅…任峻一边往外走,一边高声吩咐道,来人,上茶,上些点心来!好生伺候!
任峻掀开中军大帐的门帘出去了。
过了片刻之后,大营之内便是越发的喧嚣起来,然后便是惊呼,然后一切的纷乱截然而止…
又是过了片刻,等钟繇将端上来的茶水喝了一些之后,任峻带着一些血腥味回来了,向钟繇拱手先表示了歉意,然后又谦让钟繇到上首并案而坐…
钟繇摆摆手,示意自己就坐在这里,任中郎…都办妥了?
…任峻坐下,也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点了点头,办妥了。或是暂时妥了…
钟繇点了点头,没有去问任峻这个妥了究竟是死了几个。
在封建王朝之中,人命是最不值钱的,至于其中有没有误伤,或是闹腾的那几个是不是真的只是胸怀正义,并不重要。
故而…钟繇放下了茶碗,若是某晚来一刻,汝着车队到了颍川…会发生些什么?
任峻眨巴着眼,沉默着,额头上微微有汗。过了片刻,任峻看向了钟繇,询问道:钟侍中,为何…汝前来指点于某?
钟繇摇头笑笑,这大汉,难不成还乱得不够么?更何况…
钟繇哼了一声,某最不喜之事,便是有人假借忠义之名,胁迫于某!
颍川一场乱象,总是有人吃亏的。
荀氏坞堡被撬开,荀汪被治罪,而作为本来应该发声的荀彧,却闷声不吭,闭门不出。
颍川士族群龙无首,总是希望有人可以站出来,然后挡在前面,而钟繇无疑就是那一块硕大的盾牌。毕竟钟繇是老资格,当年天子在河洛的时候,在长安受苦的时候,在雒阳,在长安,钟繇都陪在天子身侧,若是有钟繇站出来说一句话,比平常人说一百句都好用。
而对于钟繇自己来说,当盾牌站在前面虽然会风光无限,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得到众人交口的称赞,但那是用自己身上被刀枪剑戟砍出来,被箭矢弩矢扎出来的条条道道的伤口换的!
钟繇是自私的,但是钟繇也不是完全自私的。至少钟繇觉得为了一个不是很清楚,却非常巧合的事件,就不仅将自己的性命,还将自家全家老小,乃至一族上下都不管不顾的全数押上去,在某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