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缘关系上不下手,还真不如相信一只老母猪会爬上树。当然,也并非是完全没有人和孙暠谈条件,至少在上一次虞翻劝慰之后,就有隐约的表示说只要孙暠不乱动,便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一辈子?
活多久给多久?若是活到九十九,当然是划算的,可如果只能到六十九呢?
价码给得太高,口号吹得太响,反而让孙暠存疑。
当然,给得低了,孙暠同样也不会满意。
再加上江东内部,现在也是大有乱象。
所以,谁拳头大就听谁的,这是乱世不易的真理。男儿大丈夫,自然当时一世权势,无论如何是割舍不下的。如此乱世,不能带数万虎贲,坐拥一方,这人之一生,又有什么味道?
咸鱼味么?
种种桩桩事情凑在一起,让孙暠觉得当下周瑜的行径大是反常。
如果说…
天色才擦黑,晚饭方过。
肃杀之意,在这个初夏之夜的每一处都体现了出来。
有人前来拜访孙暠。
孙暠临时居住得小院门外,火把猎猎,发出轻微的噼啪爆裂声音,驻守在院门之外的孙暠护卫,警惕的四下扫视着。
院内,厅堂之中,只有呼吸之声,谁都没有说话。
遭逢如此乱世,江东环境也险恶无比,身在其中,谁又怎能不关心自己到底会走向何处?
节堂之中,孙暠背着手立在正中,而在他身侧,则是傍晚的时候突然出现的江东名士,刁玄。
刁玄是丹阳人,自幼学习经文,也算是小有名气。
没错,小有名气。
似乎距离大有名气,仅仅是一步之遥,但是这一步,却轻易跨不出去。
沉默,就像是无形的压力,施加于这一片的空间。
孙暠立在堂中,刁玄立在一侧,两人都没有动,但是他们地上的影子却在烛火之下晃动不已。
半响之后,孙暠微微转头,斜藐刁玄,某对主公忠心耿耿,可鉴日月!汝却来说某谋反,是欺某手中长刀不利乎?!
刁玄毫不畏缩,沉声说道:非谋反也,乃为孙氏之大业而谋!如今主公被周张二人囚于丘中,军政之时皆落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