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骠骑早有安排,那么四舍五入一下,岂不是他就已经是站在了大坑边上了?
幸好自己还能退回去!
幸好自己还只是小动作阶段,没有搞出什么大事情来!
郭图从种劼家里面出来的时候,禁不住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
惹不起,躲得起。
宁可错过,不可过错。
郭图就像是察觉了洞口之外有异常气息,顿时第一时间缩回了触角,重新躲回了洞内…
当一个臣子发现他自己无法预料君主的动向的时候,总是会感觉到一些恐惧,尤其是这种动向又像是在有意无意的推动着事件的后续发展,就越发会让臣子心生惶恐。
四舍五入的还有其他人…
长安城内,夜幕降临。
一行人马护卫着荀攸回到了自家门前。
大门上高高悬挂的灯笼在秋风当中晃动着。
令君回来了!
门房急急的低声喊道,打开了大门。荀或是山东那边的尚书令,荀攸是关中尚书令,都是令君。
听闻了门房的声音响起,荀攸才从一路上来的沉思当中回过神来,便是微微点头,随后便是往内走去。
荀适从内而出,拱手而迎,父亲大人回来了。
荀适是荀攸的次子。
荀攸的长子荀缉依旧在颍川。
和韦康那种坑爹货不同,荀缉风评甚好,待人温厚。
荀攸点了点头,问了些孩子的学习情况之后,然后问道,颍川来书信了?
荀适称是,然后一边从袖子里面拿出书信来给荀攸,一边说道,书信在此…如今天色已晚,父亲大人可是要先用些餐食?
荀攸摆摆手说道:我在将军府吃了些,就不用了…嗯,你随我去书房。
荀攸带头,拐过回廊,到了一侧的书房当中。
仆从早来一步,将灯点燃。
烛光摇曳之中,荀攸拆开了书信,然后看了起来,眉头微微皱起,沉吟许久,过了片刻之后,便是将书信给了荀适,你也看看罢。
书信不长,除了讲述一些家里面的杂事之外,所涉及的可能相对比较重要的事情就是豫州地面的粮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