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低声叹息着。
火药,原本分到手里的就不多,最后一点在他地道上用光了。
现在就只能靠人了,像是人海一样的去冲刷。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务涂谷的石墙,毕竟还是比不上汉地的那些雄城。如果是汉地之中那些四五丈的雄城城墙,光看都觉得头疼,更不用说真的去蚁附了。
一阵杂乱的箭雨呼啸而来,高顺斜斜藐了一眼,连盾牌都懒得举盾了。果然,箭矢飞行的距离有些不足,只是斜斜的落在高顺前方,噗呲有声的扎进土里。鰧 高顺的腰隐隐作痛。
他身上的伤口一直都没有好。
剧烈运动之下,好不容易有些愈合的伤口便会再次裂开。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长大的嘴。
这是最后一战。
不管之前军心究竟如何,也不管在平静之下有多少汹涌的恶意,此时此刻的高顺、陈二郎、马长生等等,都是一个相同的心思。至少在开战的前一刻,所有人都是抱持着必须打败车师后国的相同想法的。
因此在第一时间,他们便相互的协同起来,对务涂谷外围石墙进行了最猛烈的攻击,甚至一度杀上去,但是很快又被逼退下来。
对于高顺等人的进攻,车师后国也展现出来了前所未有的顽强。沸水、火球、石块、箭矢,擂木,在第一时间给高顺兵卒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几名军校举着盾牌冲上去,但是很快就受到来自各方的攻击,就算个人武艺高强武勇非常,在这等情形下往往撑不住几个回合,不想死的便只能再次退回…鰧 后营的伤患,渐渐的开始增多。
医师带着几名学徒,手脚不停的忙碌着。
伤兵或坐,或躺,或是哀嚎,或是呻吟。马长生半身是血,正在接受医师的包扎,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愤怒,即便他的伤口在流淌着血,他还是时不时的大骂几句。
马长生属于第一波的攻势。
两丈不到的石墙,对于习惯面对更高关隘的汉军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难度,就算是不用梯子,叠个人都有可能翻上去,但是等他冲上去了之后,还未能够展开杀戮,便是遭遇了十几把箭矢弩矢的集火攻击,他身上中了两箭,还算是幸运,但是在他身边的兵卒则没有那么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