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热的姜汤下肚,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韩过才觉得自己身上才多了几分的气力。
医师前来看了韩过的双手,给他敷药,打上了绷带,嘱咐不可再碰水,也不能提取重物,更不可再打斗,至少要养上十天半月才行。
还好,韩过喘了口气。他原本以为自己双手要废了,至少是骨头出问题了,但现在医师表示骨头还好,说明方才吕布确实是留手了?
韩从事,见韩过基本上收拾妥当了,吕布的护卫上前拱手说道,大都护有请。
别管是不是在战场上,敢正面挑战吕布,然后还能活下来的人并不多。因此韩过此举,多多少少也得到这些兵卒的敬佩。
韩过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就跟着护卫到了厅堂之内。
吕布显然早早的就换掉了被雨水淋湿的衣袍,正在堂内坐着,见到了韩过前来,便是斜藐了一眼,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韩过就坐。
你是…李长史的弟子?吕布瞄着韩过,怎么从未听他说过?
韩过笑了笑,只是身上的疼痛让他的笑容多少有些怪异,师父将他的书留了一部分给我…但是他似乎也不愿意承认我这个弟子…
吕布的目光微冷,为何?
多半是师父怕连累我…韩过叹息道,师父一生几乎都在为旁人考虑…却给他自己想得极少…
连累?吕布皱眉,然后沉吟不语,但是眉眼之间的冷意,已然消减了下去。
过了片刻之后,吕布看着韩过说道:是文远让你来的?
韩过摇头,文远将军原本的意思让我不要来,是我自己想要来见大都护的。
吕布又是沉默了一会儿,现在你见到了…有什么就说罢。
…韩过没有马上说什么,似乎是在重新组织语言。在韩过和吕布打过一场之后,韩过也对于吕布似乎有些更新的认知,原本的那些典故什么的,韩过不打算说了,只想要说一说韩过他自己,我原本也有侯爵在身…新丰侯…大都护应该知道这个吧?
原本也有?新丰侯?吕布微微抬起眉毛,那么现在呢?骠骑剥夺了你的爵位?
韩过笑了,不,主公原本是要我留着这个爵位,但我亲手将印绶交还给了主公。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