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乞伏纥干搭建起来的临时王庭之中,陆陆续续的都有各个部落的人抵达。
鲜卑系列里面,有鲜卑小种的部落,鲜卑索头的部落,鲜卑东部的宇文部,段部,以及后来改姓成为了慕容的莫护部等。
在乌桓系列里面,有寇娄敦,护留叶,鲁昔等。
在漠北杂胡里面有乙那楼,附头,锁奴,去卑王,劭替等。
这些部落或是来了几十人,百余人,或是来了上千人,汇集在这一块的区域,显现出了一种异常的热闹感。
这些部落未必都是真心恭迎乞伏纥干,但是就像是三国之中很多士族世家多方投注一样,既然上了赌桌,打个底能摸个牌,多少也是一个机会…
至于摸到牌,是跟注还是弃牌,都是先要付出一个底注,能坐上牌桌之后的事情了。
密密麻麻的帐篷,左一个右一个的搭建着,就像是忽然在大漠之中的脸皮上爆发了青春痘一样,高高低低的分布在这一片的区域之中。
新朋旧友聚集在一起,吃着马肉,喝着马奶,天南地北的神侃,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似乎天塌下来也不在乎…
真不在乎么?
假的。
在这些聚集而来的部落人员之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没打算活着回去的。
至少不能空着手回去。
因为在漠北当中的很多部落,其实都在面临着越来越冷的自然威胁。就像是汉地之中,在面对日益攀升的赋税和口算,很多农夫农妇都选择不生小孩,或是将生下的小孩遗弃一样,在大漠里面也有着将多余的人口通过战争来削减的计划。
这些大漠里面的部落,或许没有办法像是后世米帝一样,通过生物生化手段来有意识的控制和削减一些老弱病残,以此来保持较高的失业率,降低人工薪资来提振经济,但是这些部落也有原始的本能,使得他们知道要减少一些人口…
当然,如果说这些外出征战的人能够带回来一些战利品,也就是意外之喜,如果不能,那么哪里战死,哪里就会成为他们埋骨之地,所以这些人也不怕死,甚至有些欣喜的去迎接死亡。在这些胡人心中,他们是为了自己的部落,自己的家人在战斗,自己的死,是为了部落和家人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