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的进攻,依旧是给壶关的兵卒带来了一定的压力。城墙下方已经是尸横遍野,如今又增加了不少新的尸体,新的鲜血。
除了攻城之外,乐进和赵俨也在之前进行了一次掘地道攻城的尝试。
如果说能够掘地道进城,那么就可以避开令人头疼的城墙,直接攻打壶关内部,但是很遗憾,掘地道的策略被贾衢发现了。贾衢在壶关内部反过来打通了地道,灌入了火油,将挖地道的民夫和准备进攻的曹军兵卒全都焖烧在了地道之中,直至今日依旧可以在地道口闻到烤肉的气息。
战至今日,乐进和赵俨都已经将最为精锐的部队,混杂着派上了战场,这些曹军的精锐无论士气和战斗力,都和一般的曹军兵卒不同。这些精锐有足够的训练,知道要怎样才能在混乱的战场之中存活,并且杀伤杀死对手,有时候十个普通的曹军,或是一百个劳役民夫都未必能给守城的兵卒造成多少直接的伤害,但是一个精锐的曹军老兵,就可以带走一个,甚至多名的守军性命。
所幸的是,乐进和赵俨的这些精锐曹军,数量也是有限的…
如果有人可以如同上帝,嗯,其实这上帝之词,并非是西洋专享,在汉语词汇,上帝之意为天之最尊者,语出《大雅·荡》。正所谓人之所尊,莫过于帝,托之于天,故称上帝是也。可以俯瞰整个东西线的战场,就会发现在几乎在新年刚开始的同一时间内,从北面到南面,曹军都展开了庞大攻势。
这不需要多猜测就可以推断出,是曹军约定好的时间内展开了相互协同的多线进攻,这些几乎是曹军可以调动的所有兵力。
而在这些按照原先计划进攻的曹军之中,同样也有几个没能赶上时间点的部队…
比如卞秉。
卞秉一路南下,在他们的身后,留下的是山中被掠夺和破坏了的村寨。
曹军就像是蝗虫一样,将沿途一切可以吃的,用的都劫掠殆尽。
战争,从来就不是什么雄浑俊美的高档货色,而是肮脏丑陋,充斥着肉欲和暴力,因此偶然之间闪现出来的善良,才会宛如在污泥之中的珍珠一般,令人惋惜且称颂。
卞秉没有想到,在他负伤的那一刻开始,太行山就像是变了一般的模样,成为了无数的陷阱集合体,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