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地方上全部都是他们的亲戚和故友,门生和弟子。
骠骑军要杀,请随便杀!
总不能将天下人都杀光了吧?
剩下来的,依旧是他们的人,他们的魂!
他们依旧会在旧的血肉里面长出新的生命来!
可是如果骠骑慢慢来…
这问题可就大了。
这些消息,如同秋日的寒风,呼啸着掠过,在每个人心中留下一片的冰冷。
议论声之中也就渐渐夹杂着哀嚎之声来…
要变天了!变天了!这下回不去了!
早些年我就知道,这骠骑心肠歹毒!这是要断了我们的根啊!
军将不是贪功么?骠骑究竟是什么约束之法,竟然能控制得这些军将不贪功冒进?
散了吧!散了吧!这年头,就算是骠骑来了又能怎样?还不是要靠我们吃饭?
大伙儿抱成团,齐心协力还有一条活路,如今这般各自顾各自的,那就是绝无生理!
齐心协力?别开玩笑了,看看大汉这三四百年,什么时候齐心协力过?
在这些纷乱的声音之中,也有一些人开始准备下注了。
毕竟对于大汉的这些士族子弟来说,选择站在胜利者一边,永远都是他们供奉着的不二法门。
于是很有意思的现象就出现了,一些人悲怆着,感慨着大汉的衰败,另外一些人则是忙不迭的开始准备,收集斐潜所有的一切信息,以便于将来可以投其所好。
大队大队的曹军兵卒,垂头丧气的从中条山大营之中开始撤离。
浮桥所在的河岸区域,大片的曹军在列队渡河。
这些情形,一一的落入到了潼关之上的众人眼中。
令君!下令出击罢!
马越看着这些在浮桥上缓缓行进的曹军,就像是盯着一块块的烧烤五花肉,这抢下浮桥来,杀散守军,还看他们怎么逃!
曹军兵卒,显然已经是疲惫万分了。
千里迢迢而来,结果连番败绩,如今拖着疲惫伤患的身躯往回走,都不用问,似乎连曹军队列的上空,都有一个巨大的丧字在缓缓的晃动。
这是一场奇迹一般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