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于深渊之下,夕而得所宿。夫趣舍行止,亦人之巢穴也。且各得其栖宿而已,天下非所保也。”
刘表哑然,过了一会儿又说道:““庞公苦居畎亩而不肯官禄,后世何以遗子孙?”
庞庞德公旋即应答道:“世人皆遗之以危,今独遗之以安。虽所遗不同,未为无所遗也。”
“这…”刘表竟然无言以对,待了半响,只得拱手一拜,说道,“庞公高义,表叹服。”见实在无法劝得动庞德公,也只好向庞德公告辞。
出得厅来,见到斐潜也立于厅外,庞德公笑道:“老夫腿脚不便,正巧便让子渊代劳替老夫送一送刘刺史吧!”
“唯!”斐潜应下,看样子庞德公对我没什么意见啊,莫非是那个黑小子诳我?对了,这个黑小子从哪来的,怎么之前都没见过?
斐潜一边送刘表出门,一边给了躲在一旁的黑小子一个眼色——回来再跟你算账!
刘表显然因为没能招揽庞德公成功,多少有些不快,一路之上也说话,一直都走到山脚下了,才对斐潜说道:“子渊可有法劝庞公出山?”
斐潜腹诽道,你都没办法了还问我有没有办法?若是以我对庞德公的了解,是肯定不会出山的,但是话又不能直接这么说,那就太扫刘表的颜面了,便想了一想,对刘表说道:“禀刘公,此事急切不得,依潜之见,刘公不妨先设辟雍,然后以邀以授课为名…”
刘表一听,思索了一下,也觉得这也是一个办法,便笑道:“善!还是子渊机智。”然后又说道,“子渊居此,不妨寻机多劝庞公,若是能令庞公出山,当记子渊大功一件!”
“唯!”斐潜也只好答应。
刘表或许是感觉又有些说动庞德公的希望,便没有继续板着个脸了,还向斐潜打趣道:“子渊此番倒是逍遥自在哈…”
得,看我在这边读书,你走点路干点活就不平衡了是吧,唉,这个刘景升——
斐潜拱了拱手,说道:“此番刘公辛劳筋骨,乃天降大任也,非吾等所能替。”
一句话说的刘表哈哈大笑,用手点了点斐潜,没有再说什么,便上了马车,带着伊籍及一干众人走了。
斐潜恭送刘表走远了,方才转身上山,哪来的黑小子胆敢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