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瓒在壶关之北驻留的时间越久,贾衢就越感到威胁重大。
别看现在壶关南北通畅,但是实际上戒备森严,城墙之上滚石檑木堆得跟小山一样,墙头关楼之上,从杨瓒到的那一天开始,就有人员全天候的盯着,时刻关注着杨瓒大营内的兵卒动向,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报告。
壶关原本就是重要关隘,城防比起一般的县城来说强和很多,虽然北面没有像南面一样有瓮城,但是女墙和城楼一样都没有少。
而且为了逼迫杨瓒早日动手,贾衢甚至开始在北面城门附近开始清理空地,摆出一副准备修建瓮城的态势…
城门都是敞开的,看起来像是毫无设防的样子,但是临近城门的房屋都被贾衢借修建城区的名义,暗中清空了,全数换成了兵卒,若是杨瓒派遣人员冒充商队抢占城门,肯定够杨瓒喝上一壶。
但是,终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时间拖得越久,就越有可能会有一些不可预料的变化。
“…我说,要是老贼不动手,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拖下去?”黄成站在贾衢身边,望着北面说道。
黄成可是没有像贾衢那么多的顾虑,虽然黄成他也是出身黄氏家族,但是毕竟和贾衢走的路线不太一样,再加上能有现在的地位和权柄,基本上也是依靠斐潜得来的,因此对于任何威胁到斐潜的事情和人物,总是异常的反感和排斥。
就算是朝廷官员又能如何?
经历过黄巾之乱的黄成,对于那些平日高高在上,关键时刻就只懂得抱头鼠窜得所谓名士向来看不上眼。在黄成心中,只有像斐潜那样的,上马能打仗,下马能安民,才可以真正称之为称职的朝廷官员。
要不是斐潜之前有交代过要让黄成他听从贾衢的整体安排,早就按捺不住了领兵前去端了杨瓒的大营了。
贾衢有一些无奈的说道:“黄校尉,好歹也是一州刺史啊,若无原由,怎能擅动?”
相比较黄成来说,贾衢就需要考虑得更多了,是的,领兵出去,随便捏造一个理由,或者说是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将杨瓒打跑是很简单,却必定会落下了把柄,给斐潜招来祸事。
先不说杨瓒是弘农杨氏的人员,就单说现在杨瓒的身份依旧是一州刺史,基本上就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