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在前面快速开着车,杨东旭望着车外不断向后面掠去的田野面色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是一条乡间的土路,即便没有下雨泥泞的无法行车,但依然十分颠簸,汽车前行之后掀起一片尘土半天才能落下。
在路上颠簸了大半天的时间,汽车在一处偏远的村庄前停下,但并没有引起村民的注意。因为在村口打谷场上面,已经停了好几排的小汽车,各种各样的都有。村民一辈子没有见过的汽车数量,似乎在今天一下子都见全了。
围着汽车看的村民不少,还有许多的孩子,但和平常看到稀奇东西大呼小叫不同,玩耍的孩子也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村中那一片素白犹如压在人们胸口的一块石头。
虽然在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听到易老爷子走的时候,杨东旭心中还是说不出什么滋味。说伤心肯定有,但又不全是。更多的是一种走了一个亲近长辈的茫然失措和无法挽留生命的无奈。
来到灵堂看到跪在一旁的小虎头,杨东旭很想说一句节哀顺变,可迎上那哭的好像核桃一样的双眼之后,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伸手拍了拍小虎头的肩膀,让他坚强一些,毕竟他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
“嫂子,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因为他在外地,接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在路上花费了不少时间,老爷子的灵堂已经摆了一天多的时间下午就准备下葬了。
按照以前的习俗灵堂怎么也要摆三天才能把过世老人送走,有的甚至在宗祠里放七天才行。不过现在才九月份温度很高,并且老爷子临死之前交代过,他不想在家里变臭才下葬,走都走的不干净,死的时候连灵堂也不要设立直接埋了了事。
不过这样的事情显然不能全听老爷子的,所以小虎头的母亲还是设了灵堂,不过也不敢完全忤逆老爷子的意思,所以摆了两天就决定下葬了。
农村老人过世十里八村的人都会过来,易老爷子虽然前半生不再村子里,但这几年回村之后着实办了不少好事儿,十里八乡的人也都挺敬重他的,所以来烧纸的村民不少。
一个老人过世来除了儿女亲戚之外,来烧纸送一程的外人越多,越能说明这一家以后还会继续兴旺,所以大摆两天的白事,老爷子走的也算热闹。
“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