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家就会从附属沦为臣下,丢了自己的根基西三河。
即便今川义元做出补偿,还能比世代居住的西三河更贵重?
武家最重家业,把土地看得极重。
松平家深耕西三河三代,如今今川义元要撅了松平家的根。松平元康外表淡然,心中早已恨得牙痒痒。
这哪里是一个今川一门众身份可以交换的?只是今川义元拳头太大,无力反抗罢了。
如今织田信长有心一搏,三河军势又不在桶狭间山区。她动了心,准备看看风色。
期盼那多年未见的吉法师姐姐,能一展雌风干翻今川义元,给西三河松平家得以喘息的机会。
当然,斩杀使番的风险也需要考虑。
战场混乱,死个使番是常有之事。迟些再派出人去通报,最多是个耽误军情的罪名。
这等罪过虽然严重,也比恶意延误,导致今川家督本阵被袭的大罪,好背一些。
“本多大人,您说,我做错了吗?”
本多重次摇摇头。
“殿下无论怎么做,都是为了西三河,为了松平家。”
松平元康迷茫地叹了口气,将心中忐忑收敛,静静等待着风雨过去。
织田信长军势顶着风雨行进至善照寺砦,此地的守将是佐久间家督信盛。
佐久间信盛是最早偏向织田信长的家臣之一,很受信长信任。
“信盛姬,情况如何?”
“殿下,情况很不好。”
战事紧急,佐久间信盛也懒得客套,直言不讳。
“手越川以南已经发现今川家的先锋军,善照寺砦本有七百军势,又被殿下的两位侧近旗本带走了三百人。
如今砦内只有四百人,而河对面的中嶋砦几乎无人看守。”
今川义元选择了从桶狭间一侧的手越川河岸沿线,走大部分军势。
那么自山区入平原的手越川两岸防砦,就成了最重要的阻敌据点。
佐久间信盛不明白,织田信长为什么要让侧近旗本带走三百军势。
可作为忠心家臣,她还是执行了信长的命令。
但此时,信长亲至。她必须点明厉害,让主君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