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修的是哪门哪派,能不能成佛。”
她用一句潇洒到极点的禅机,引来周遭无知贵夫敬仰的目光。然后释释然喝茶,不在言语。
义银知道,她怂了。
大御台所可不是那些无知丈夫,她是真正经历过坎坷,看过书,明事理的男人,自然知晓那段公案。
摇摇头。
没想到天海这能说会道的尼正遇到义银,一句话都扛不住就败下阵来,连挫锐气都谈不上。
不是天海口才不如义银,只是她底气不足。
斯波家领地在北大和,伊贺,又交好和泉细川家,三渊家,对和泉国和北河内影响力很大。
他信仰真言宗旧派,又与兴福寺长觉座主关系良好,大河之战堪称世俗与宗派联盟的经典之作。
真的把他惹火了,天台宗在南近幾的宗派影响力怕是要被连根拔起,真言宗乐得牙都要笑掉。
所以,虽然接了大御台所委托,为足利家联姻打个先手,但天台宗绝不肯为将军火中取栗。
毕竟,谦信公性烈如火,天下皆知。
天海即便能言善辩,但掣肘之下,辩赢了又如何?
谦信公不是出家的和尚,那是手握二十万领地,家格高贵的斯波分家家督,足利一系的军神人物。
此等贵胄需要和你讲道理?
讲道理,那是看在大御台所面子上不想撕破脸。
真要对立起来,区区一个尼正,不够他试刀之用,枭首而已。
天海不语,大御台所微微皱眉,朝下首递过去一个眼色,一位丈夫出言暖场。
“天海法师佛法高深,我等男子只有敬佩的份。
我武家男子不通佛法也是无碍,相妻教女才是本分,找个如意妻子是为正理。
说来,谦信公年纪也到了合适的时候,该有十五了?”
大御台所慈祥笑着,微微叩首。
“是呀,我等男子,最大的幸福还是要找对人,婚嫁之事要慎重,干系一生幸福。
你这么说,我也是好奇,义银君,你多大了?”
“回大御台所,十五了。”
义银看了眼那个出头的丈夫,时间长了些,让他鬓角隐隐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