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在即,六角一色两家侵袭近在眼前,没时间再扯皮了,今天必须有个态度。
她点名海北纲亲,说道。
“海北大人,你对谦信公过境之事怎么看?”
海北纲亲知道,主君说的是过境,其实心中不耐两派争执不下。
她叹息道。
“殿下,我知您对谦信公心存好感。
可我家在收复三郡举步维艰,就是因为斯波家藤堂领从中作梗。
六角家联合美浓一色家来袭,我家不得不与斯波家联手对抗。
但也请您看清,斯波家才是我家心腹大患。”
“海北大人此言荒谬。”
赤尾清纲打断了她,朝她与上首主君鞠躬致歉,得到许可后才继续说道。
“六角家丢了北近江三郡,南近江尚有近四十万石领地,诸多商贸繁荣的城下町,实力依然强盛。
我家与谦信公联手打赢野良田合战,有战友之谊,斯波家也因此和六角家结下仇怨。
如今斯波伊贺领就在近江以南,斯波家岂能坐看六角家壮大,正是我家最好的盟军。”
海北纲亲冷冷看她,反驳道。
“如若谦信公真有心,他自会选择两家结盟,可他又是如何做的?
斯波家无心联盟,只求联手的默契,转身却牵线尾张织田家与我家结盟,这是何意?
犬上郡藤堂虎高,区区一个国人众出身的小武家,被他抬举到万石大名的位置。
如今犬上郡乃至新三郡武家皆是人心浮动,殿下只有主君之名,却无主君之实。
兵粮役她们是一概不认!
我们付出巨大代价打赢的野良田合战,到底得到了什么好处?就一个北近江之主的虚名?”
赤尾清纲强硬道。
“武家皆是追求利益,谦信公作为光明正大。
他的确是有心限制我家,但做事堂堂正正,手段都在规则之内。
既然是守规矩的武家,我家自然可以在规则中博弈,为何要展露敌意?
你说六角家实力本就比我们强大,再联合美浓一色家一齐来袭,如若不寻求斯波家的援手,还能找谁?
一句句空话忽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