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田胜家是怒火攻心,一时间在织田信长面前亦是忍不下去。
织田信长手掌猛击榻榻米,双目朝柴田胜家翻了过去,淡淡一眼看得她心里打颤,低头叩首不再言语。
“继续说,把话说清楚,免得你死得冤枉。”
信长杀气腾腾的话,把木下秀吉吓得几乎瘫倒,她强忍着尿意,说道。
“尾张美浓两国都是五十余万石,实力不相上下,如若强行攻略,怕是难以成事。
西美浓诸武家与一色义龙貌合神离,绝不肯为她耗损自家实力。
殿下可从西美浓入手,用兵为辅,攻心为上。
尾张刚才一统,我家实力不足以压倒美浓一色家。美浓只可智取,不可强攻啊!殿下!”
说完,木下秀吉重重叩首,不敢再抬头了。
织田信长看了眼下首,丹羽长秀面带苦涩,柴田胜家怒火中烧,摇了摇头。
丹羽长秀亦是无奈,木下秀吉这些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织田信长胆大妄为,做事冒险是常态,她这个后勤大管家当得惨啊。
好不容易在桶狭间打退了今川家,结盟三河松平家,解除了东海道方向的威胁。
尾张统一,百废待兴,以为能松一口气,织田信长又兴冲冲准备迁移居城,攻略美浓。
她一口血卡在喉咙,不知道该不该吐。这永远奔跑在路上的主君,是要活活累死她啊!
一旦攻略美浓之事敲定,她又要焦头烂额想办法弄粮食,弄军备。
可美浓是大国,如若战事焦灼,管理后勤的她非得被物资短缺之事,逼得切腹不可。
木下秀吉行为虽然僭越,确是说出了部分家臣的心声,战事太过频繁,人心思安。
而柴田胜家的怒火却代表着武将的立场,在得到织田信长允许后,她再度开口怒斥道。
“你这猴子不懂打仗!
犬山城是木曾川以南最好的据点,尾张东西唯有此处最适合对美浓发动攻势。
你说军备物资聚集小牧山城以西,你给我选出个合适的地方来。
那边进军困难,根本无法展开攻势,给予西美浓压力。
武家畏威不畏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