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适,缠绵病榻的消息。
她出身很低,只是本山青侍而已,在石山御坊没有盟友,全凭法主知遇之恩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旦证如上人过世,看她不顺眼的显如上位,该如何是好?
不过此时,她也无心顾及未来,本愿寺前些天传来申饬,追究上杉辉虎过境上洛之事。
其实,不但远在摄津的石山御坊不知道,她也是不知道此事,还需要本山问责才算了解。
愤怒之余,她只能背下这个黑锅。
难道告诉本山,她控制不住麾下这些一揆众首领?那自己就没有价值了!
她望着场下这些来御坊参与评议的各地一揆众首领,心怀恐惧,目光中充满了愤怒。
“我知道,你们中有人在收金子。有长尾家的金子,也有武田家的金子,我知道。”
她看着一个个作无辜脸的一揆众首领,一张张面孔看过去,怒斥道。
“我不管你们谁收了金子,都给我收手吧!
武家之间的龌蹉,让她们自己狗咬狗去。法主御令,一向宗不参与武家争斗,你们是要违抗法旨吗!”
她对这些一揆众也是无可奈何,真正服从于她的信众不足三成。
借着一向宗为所欲为的一揆众首领,才是加贺国真正的军势主力,这就是教派的短板。
打仗,尼官不行,必须依靠这些投机的姬武士。
而加贺又情况复杂,当初八代法主留在加贺的三支脉,与石山本愿寺本山隔了四五代,血缘已经疏离。
虽然三寺衰败,但依附过她们的一揆众,对本山派遣来的尼官只是表面遵从,暗地里消极对待,让她头疼。
除了言语威吓,七里赖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对付她们。
正在她作金刚怒目之时,场下忽然有人嗤笑一声,引得众人瞩目。
她皱起眉头,今天必要杀鸡儆猴,不然以后更是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