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仓义景头昏目眩。
比起眼前气急败坏的姐姐,朝仓景镜更好奇的是,宗滴公怎么忽然就发力了?
虽然朝仓宗滴可以把朝仓义景踩在脚下摩擦,可她却不能废除家督。
朝仓家已传五代,几乎代代英主,福泽深厚。
即便朝仓义景不如人意,持家平庸,但对历代恩赏感激的家臣团还在,朝仓宗滴翻不了天。
她毕竟年事已高,活不了多久了。
等她过世,以朝仓义景的性子,她的养女朝仓景纪一样没好日子过。
朝仓宗滴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之前才一忍再忍,以求死后留下些香火之情。
可这一次,她为什么不忍了?
朝仓景镜心头一动,想起刚才过境的幕府使团,那位须眉不让巾帼的斯波谦信公。
使团过境,一向宗封国,宗滴公提出军议,这。。
她忽然起了一个荒谬的念头,宗滴公是为了那位谦信公出头,吸引一向宗的注意吗?
为了斯波家不惜得罪主家家督,掀起战事,宗滴公疯了吧?
还是她看重那少年,定要送他一份巨大的人情,以换得日后庇护朝仓景纪。
那位少年真有如此能耐?
朝仓景镜有些后悔,当时过境没有劝姐姐见上他一面,也好有个估量形势的参考。
她目光深邃,对面前暴躁的姐姐越发失望,心思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