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妻女山的上杉军截断后路,与后方已经失去联系。
武田家经过总动员,几乎没有多少姬武士还在家中,连我这老妪都上了前线。
你说殿下的压力大不大?”
武田信繁眯眼沉思,喃喃道。
“不至于吧?
信浓众被抽调一空,没了叛乱的可能。南方是今川家与北条家,皆是我家盟友。
唯一有可能的威胁来自西上野,但在北条家出兵威慑之下,长野业正不可能出征东信。
姐姐运筹帷幄,此次出战之前,已经把一切都计算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有事呢?”
诸角虎定无奈道。
“你啊,天真。怎么可以把希望,寄托在盟友身上?
先代家督的时候,我家与村上义清还是盟友,一同攻伐过东信的海野家,将其打得逃亡去西上野。
之后殿下驱逐先代,小笠原长时还与诹访家结盟,一起联手攻入甲斐国。
村上家与小笠原家争夺信浓主导权百年,如今村上义清与小笠原长时皆在北信,在上杉辉虎麾下听用。
而诹访家却是我武田家的麾下,与我们并肩作战。海野家仇恨我家,其亲族真田家却是回转东信,前来投效。
你说说看,这些盟友哪个靠得住?这些敌人哪个长久?”
武田信繁无言以对,事实的确如此。
武家联盟看的是利益。
有共同利益,便是肝胆相照。利益起了冲突,转头拔刀相向。
武田晴信身为家督,大军在外,家中空虚,心里的压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如果与后方联系畅通,还能时刻关注身后,警惕盟友毁约。
如今被隔离在外,即便战场上占据主动,也难以克制心中不安。
武田晴信能保持冷静淡定的外表,已经足以令人敬畏。
武田信繁心乱如麻,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姐姐的焦虑,甚至差点给她再添阻碍,懊恼道。
“我竟然完全没注意到这点,真是该死。还好老师拉住我,才没有坏了姐姐的大事。”
诸角虎定宽慰道。
“殿下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也是多活了几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