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发田长敦醉眼迷离,甩开五十公野信宗的手,又给自己灌了一口。
“喝!为什么不喝!
重家死了,家臣团怪我没有保护好她,家中继承之事再起变数。
佐佐木党觉得受我新发田家拖累,没有拿到染血之感状,鸣海金山没了份。
扬北众全部跪下给上杉辉虎和斯波义银当狗,结果呢!
说好的二公返税就给回来五十贯,各家分下来贯,这算是打发乞丐吗?耻辱!
怎么着?是不是这事也要怪我新发田家?是不是我新发田长敦拖累了整个扬北众!要不要我切腹谢罪!”
五十公野信宗低头握拳,跟着喝了一杯,也是心情低落。
这次扬北众出征,没比上杉众少死人,可一点好处没拿到。特别是佐佐木党这一支,更是面子里子都丢了干净,真特么憋屈!
特别是二公返税一事,整个下越占据越后四成土地,返税四万贯只分到五十贯。
脸抽得啪啪响,还不如不给!
去理论,说是返税用于地方水利与交通建设,先修了要紧的地方。仔细一看,全特么是上杉众地界!
这份羞辱谁受得了!
五十公野信宗也觉得屈辱,但她还是勉强开口安慰道。
“中条藤资,色部胜长写信向上杉殿下申诉此事,竹俣庆纲也已经替我佐佐木党去发声了。
上杉殿下与御台所有心开拓关东平原,此事不会是两位主君的意思,只是上杉奉行众贪婪。
你我静候公道即可。”
说完,五十公野信宗只觉得嘴中苦涩。忍不住要再喝一口酒,压压心中抑郁之气。
可新发田长敦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用酒麻醉自己。
“竹俣姬已经投效了上杉辉虎,她家肯定吃不得亏。
但你我呢?加地家呢?我们这些孤魂野鬼谁会管我们?
我们是姬武士,是英勇的佐佐木氏后裔,难道要依靠摇尾乞怜,等候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