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若是母亲以六角家臣身份觐见,我身为斯波家臣,忠心事主,自然不能对叛逆的使节和颜悦色,攀谈亲情。
敢问母亲大人,您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觐见?是以我的母亲探亲,还是以六角家的使节巧言令色?”
义银抬了抬眉毛,这孩子的口气好冲,不过倒是个聪明人,懂得站队。
蒲生贤秀看着女儿肃然的俏脸,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欣慰。
刚才见到朝思暮想的女儿,未曾想一见面就被她将了一军,不过这孩子做得很对。
她是斯波家臣,还是斯波义银最亲信的近卫首领。若是立场不稳,那以后还怎么在斯波家立足?
有一个敌对势力中的重臣母亲,已经是非常尴尬的事。再要因私废公,日后更难以服众,怎么继续当好她的同心众笔头?
蒲生氏乡看母亲久久不语,心中亦是不忍,但她如此逼迫母亲表态,也是为了蒲生家着想。
蒲生氏乡十岁追随义银,转战关东至今,虽然芳龄不过十三,但脑子比许多成年姬武士清醒得多。
御台所英明神武,这次上洛,麾下光是织田家的战兵就有三万余。其他各家陆续加起来,至少有四五万战兵。
六角家内部早就矛盾重重,不然当年,蒲生氏乡也不会被蒲生贤秀送来斯波义银这里,受其庇护。
蒲生氏乡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跟这种没前途的主家一路走向灭亡,把蒲生家带进绝路死地。
望着蒲生氏乡坚毅的眼神,想起六角义治对自己的折辱刁难。蒲生贤秀愣了半晌,最终还是舔犊之情占了上风。
她对蒲生氏乡认真说道。
“自然是以你母亲的身份,前来看望你。”
蒲生氏乡见母亲松动,眼神瞬间柔和,伏地叩首行礼。
“蒲生氏乡拜见母亲大人,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两年多不见,您又苍老不少。
女儿在斯波家奉公恩赏,无法在您身边侍奉,承欢膝下,还请您多多保重身体。”
蒲生贤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她一手扶起女儿,一手用衣袖擦拭眼泪。
“好,好呀。我家的麒麟女,长大了,懂事了。”
义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