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总是说起您。”
义银目光不动,嘴上笑问。
“都说我什么呢?”
高田雪乃跟着望向议事厅,就像在回忆当初。
谷/span“将军说您不懂规矩,第一次见面就在大庭广众脱衣服,一点男人的矜持都没有。
还说您看不起她,总不把她这个足利将军当回事。”
义银笑道。
“看不出来,她也是个喜欢在背后嚼舌根的。”
高田雪乃摇头道。
“不是的,将军从不对别人说这些,就在我面前埋怨。
她说,她一定要复兴足利将军家,要让您对她另眼相看,要让您心甘情愿嫁给她。”
义银的眼圈微微发胀,感觉有点眼酸,他眨巴一下眼睛,无奈说道。
“这个傻瓜。”
足利义辉真是一个骄傲的傻瓜,她以为自己是谁?定下的目标也太不切实际了。
足利将军家衰败日久,早已积重难返。幕府内外的武家,只想着利用足利将军为自家牟利,谁还真把足利将军当回事?
她足利义辉就是庙里的泥菩萨,有用的时候就上门拜拜你,没用的时候谁理你啊!
外臣想在你头上拉屎撒尿,幕臣想靠着幕府的招牌多捞一点好处,各取所需。
可足利义辉真把自己这泥菩萨当盘菜,锐意进取一下子得罪了所有人,结果死得不明不白。
义银觉得心口堵得慌。
要不是因为自己,足利义辉可能会冷静一点,徐徐图之。可就是自己的出现,让足利义辉急于想证明给自己看,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义银长叹一声,重复道。
“傻瓜,大傻瓜呀。”
高田雪乃不知道主君心中苦涩复杂的情绪,指着一处空地,继续说道。
“我记着主君的话,要保护好将军,所以在这里练剑。
有时候将军忙完,就来烦我,害我无法静心。”
义银饶有兴趣问道。
“她来烦你?怎么个烦法?”
高田雪乃皱着眉头,撅着小嘴,掰着手指说道。
“翻来覆去就那些话,问了两年多,真是个唠叨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