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康自然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她马上去找丹羽长秀,恳请她帮忙通融,一齐来见织田信长。
可她的想法早就被织田信长看穿,一句话点了点,让德川家康一时尴尬无语。
丹羽长秀见德川家康苦笑不语,出来打了个圆场,说道。
“大殿,秀吉在此,想必您也清楚了城下町发生的事。
这些天,尾张三河两方姬武士相处得不算融洽,时不时闹出点纠纷。这次甚至闹到御台所面前,我们两家都跟着丢脸。
德川殿下的想法是,既然三好家已经败退,德川家的军势就先回本领去吧。
一方面避免伤了盟友之间的和气,另一方面也不要让幕府看了笑话。”
织田信长瞅了眼丹羽长秀,说道。
“米五娘,你这话就不对了。
织田德川两家之间情义无价,盟约坚若磐石。上洛扶持幕府将军的荣耀,岂能让织田一家独享?
德川家流血流汗,眼看幕府再立,荣誉当前。你却想着把德川殿下赶回东海道去,这样不好吧?”
丹羽长秀被织田信长几句话挤兑得连连摇头,织田信长看向德川家康,柔声道。
“德川殿下不必多想。
不过是几个不懂事的粗胚瞎胡闹,教训教训就好了,何必连累你退兵呢?”
德川家康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她的招数被织田信长看透,此时硬拉着不让她走,就是吃准了德川家康性子谨慎,不敢翻脸。
丹羽长秀未必不懂其中奥妙,但织田信长咄咄逼人,她当个和事佬都被暗讽几句,已然无法再开口为德川家康辩解。
羽柴秀吉听得一头冷汗,她算是听明白了。自己这些天的倒霉,估计早被两位殿下看在眼里,当成摆弄的棋子。
几人都不说话,室内陷入一阵沉寂。
正在此时,德川家康身后的小豆丁,本多忠胜忽然开了口。
“织田殿下这话有些不对。”
织田信长微笑不语,看着德川家康。
德川家康回头呵斥道。
“你胡说什么!赶紧向织田殿下道歉!”
本多忠胜冷冷一笑,貌若孩童的脸上,浮起一阵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