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吃不下几口饭,干脆撤去早膳,织田信长与浅井长政在禅房静室盘坐,聊正事。
织田信长说道。
“我已经安排妥当,藤堂虎高活不过夏收时节。
之后,你就可以对一直不服从你的三郡武家,提出从今年起征收兵粮役,就从夏收开始征集。
我会让南近江的人马北进,协助你施压。在我们南北夹击的威慑下,相信那些人会懂得道理。
天下没有白吃的饭,她们也逍遥了两年,要知足,也该回归到纳粮交税的正轨上来了。”
浅井长政迟疑道。
“真要对藤堂虎高下手?大御台所那边我又该如何解释?”
织田信长笑道。
“藤堂虎高不死,高岛郡还好说,爱知犬上两郡武家把她推出来当挡箭牌,你怎么处理?
要让三郡武家彻底死心归顺,必须一鼓作气。如果让她们看出你的犹豫,玩起阳奉阴违,这件事又会有反复。
上洛之战已经完结,我的大军不可能永远放在南近江之地,空耗粮草。
你若想一劳永逸,就借藤堂虎高人头一用,再辅以大军压境,保管三郡武家服软认栽,交粮纳贡。”
浅井长政低头不语。
她当然知道机不可失,但这件事一旦做下,她与斯波义银之间再无回旋余地,双方的友谊必然出现裂痕。
她已经娶了丈夫,不可能再与斯波义银有什么结果。但仅仅是朋友,都做不下去了吗?
织田信长眯眼看向浅井长政。
她利用浅井长政实控三郡的渴望,怂恿她弄死藤堂虎高,自然有自己的用意。
藤堂虎高不单单是浅井家的麻烦,也是织田信长的眼中钉,肉中刺。
斯波藤堂领虽然只有一万石,但凭借对爱知犬上两郡武家的影响力,藤堂虎高能干的事太多了。
这根刺不拔掉,就是埋在南近江身后的隐患。
织田信长当然可以自己动手弄死藤堂虎高,但她硬要经过浅井长政同意再动手,就是要把这个杀人的黑锅扣在浅井长政头上。
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其一,离间斯波浅井两家的友谊。其二,拔掉斯波义银在南近江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