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嗨!”
不一会儿,蒲生氏乡就恭恭敬敬领进一人,正是慈眉善目的觉恕上人。
她刚一进屋,便合十作揖,说道。
“山上清苦,禅室简陋,多有不周,还请津多殿见谅。”
义银看了眼脚下的复式榻榻米,抬头望了眼朱漆实木横梁,又转了转手中的青花瓷茶盏,笑道。
“觉恕上人太客气了,您这会儿过来,是有什么见教?”
觉恕上人低头俯身,说道。
“津多殿慈悲为怀,心系天下苍生,这才不辞辛劳赶回近幾,为比叡山为数万生民而奔波。
刚才在根本中堂,光净院觉悟一时没能领悟到你的善意,这才口出不逊,令延历寺蒙羞。
现在,她已经明白了津多殿的好意,非常羞愧,非常后悔。”
义银淡淡说道。
“是吗?没想到延历寺竟有如此愚钝之徒,我是不想再见到她了。”
觉恕上人面露悲伤,叹道。
“津多殿也确实见不到她了,觉悟是愧难自抑,刚才已经在根本中堂圆寂。”
义银意外得看了觉恕上人一言,这老尼姑够狠,嘴上却说道。
“没想到我随口几句妄言,竟让一代高尼与世长辞,心有不安呀。”
觉恕上人摇摇头,一语双关。
“这是觉悟自己的选择,与津多殿无关,您莫要放在心上。
释门修行,这一身臭皮囊亦是累赘,抛去此身,方成正果,有舍才有得。”
义银点点头。
“上人佛法高深,谨受教。”
觉恕上人笑眯眯说道。
“觉悟西去灵山,净光院主持空悬,津多殿可愿随我走一遭净光院,缅怀逝者远行净土。”
义银有些疑惑,觉悟已死,谈判的障碍被清除,觉恕上人不找自己继续谈判,拉自己去游览算什么意思?
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
“早就听闻净光院是最澄大师庙所,乃延历寺东塔止观院一景,今日有幸随上人一游,甚是欢喜。”
觉恕上人微微一笑。
“您高兴就好,还请津多殿屈尊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