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如此,小孩子活着也不容易。
见两个小萝莉努力侍奉自己,义银心中难免淡淡的忧伤。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复兴斯波家都过了五年,期间不知与多少姬武士有过情缘。
如果其中谁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会儿应该几岁了?可能比起德松龟松小个四五岁。孩子长的都很快,应该已经会叫爸爸了吧?
义银不禁摇头,自己今日是怎么了,忽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两个新来的小萝莉在身前身后摆弄,他自顾自想着心事,随她们动作。
最近,义银很懒,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浅井长政死了,她送来的画作被义银点燃,原以为一切已经化为飞灰,往事不堪回首,就忘了吧。
但义银还是低估了织田信长对浅井长政背叛的恨意,岐阜城庆功宴上的头颅金杯,让整个近幾武家战栗,也让义银愕然无语。
回想起那个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少女家督,想起她这些年默默爱慕自己的柔情,义银只觉得阵阵无力。
自己什么都不能为浅井长政做,只能守着韬光养晦的战略,默默看着她曾经光彩照人的面容,化为杯樽枯骨,任人糟践。
如果这就是政治,这就是自己未来每一天都要经历的大局观,那自己这一生,真是太没意思了。
但义银再多感慨,又能如何?
明智光秀摆了蒲生氏乡一道,高田阳乃冲出来喊没钱,这不单让蒲生氏乡丢了脸,也是提醒义银。
治大国如烹小鲜,即便自己贵为一家之主,一言既出,麾下诸姬莫敢不从,但也不能任性乱来。
打仗是烧钱,内政要花钱,维持斯波家业那都是实打实的钱粮。一时任性是痛快了,但事后的家业疮痍,还不是要自己亲自去填坑?
义银无奈又忍了,他不知道自己这几年到底忍了多少事,从近幾忍到关东,又从关东忍到近幾。
似乎全天下都知道自己是个好脾气,百忍成金,忍者神龟,特么的,当好人就活该被人用枪指着?
而眼前,义银的郁闷又多了一件,他似乎又要忍一忍了。
保密组传来消息,武田信玄上洛失败,派高坂昌信带着武田家的继承人走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