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道。
“能有幸继承天台宗的千年道统,我自是千肯万肯。当年的先代大御台所,也曾有这方面的考虑。
但我这些年远赴甲信山地,与寺中教团已经疏远,许多以前的关系只怕是用不上了。
贫尼无能,恐怕会让津多殿您失望。”
义银微微一笑。
足利义辉她爹与天台宗关系很密切,就是想利用天台宗为足利将军家站台,为足利义辉彰显声势。
而天海是足利义辉的异父姐妹,先代大御台所虽然不愿意看到她威胁自己女儿的地位,但一定很愿意让她成为天台宗上人。
毕竟都是足利家的血脉,一将军一上人,对足利将军家是很有帮助的。
当年的大御台所,他的心思可不止于此。她还把足利义昭安排在兴福寺出家,如果能使使劲再扶上兴福寺座主之位,控制大和佛国。
想想那个场面,确实对稳固足利将军家在京都的统治,很有好处。先代大御台所为足利义辉考虑得很周详,只可惜,时代变了。
乱世混沌百年,足利将军早已镇不住天下,野心家们前赴后继,一点点挖空了足利幕府的根基。
最后一场京都事变,火烧御馆,围攻二条城,彻底葬送足利将军家的希望。
从足利义辉死去的那一刻起,足利幕府就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而足利义昭的反复折腾,只是不甘心成为末代将军的无能狂怒罢了。
义银看着天海,说道。
“说什么关系疏远?天台宗何时变得这么市侩了?
你远赴甲信山地,为传播信仰苦熬在山中数年,为宗派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居功至伟,天台宗教团应该赞叹伱的功德。”
义银睁着眼睛说瞎话,天海听得一脸苦笑,还不得不点头认可。
“津多殿说的是,贫尼受教。”
天海哪里是自己愿意去山里受苦受罪,还不是因为啪啪啪了义银的孽债太可怕,天下之大却无处容身,无奈寄居山野罢了。
若是知道义银肯原谅自己,天海早就哭着喊着跑来给义银当狗。
义银想了想,说道。
“如果我能一战击败织田信长,教团是否会改变对你的看法,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