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秀能够初入京都无碍,必然是津多殿对源平合流也不排斥。
既然斯波织田两家合流并非不能谈,我们现在殚精竭虑谋划这一战又有什么意义?”
织田信长摇摇头。
“你啊,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又在心疼花销的钱粮是吧?
津多殿不是好相与的人,他从来都是有主见有毅力,自立自强。
明智光秀不过是他默许来动摇我家臣团的一枚棋子,我若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你真以为他会乖乖跑来与我议和结缘,铺被暖床?
打不赢这一战,津多殿岂肯轻易低头?只有让他知道了我的厉害,他才会像在尾张那时候一样,主动跑来我的身边,任我施为。”
织田信长这话有点轻浮,有点怨气,丹羽长秀知道她对于当年斯波义银毅然上洛,一飞冲天的往事一直是耿耿于怀。
可要是没有斯波上洛,又哪有今日誉满天下的斯波津多殿,令织田信长神牵梦绕,难舍难弃,一心一意想要再次征服的斯波义银。
所以说,人性呀,就是矛盾。
丹羽长秀苦笑道。
“既然大殿知道明智光秀在家中宣扬源平合流,会动摇家中人心,那又为什么放纵她四处招摇呢?”
织田信长沉默半晌,叹道。
“米五娘,你知不知道当年斯波家是如何从足利嫡流沦为庶流的?”
丹羽长秀点头道。
“大概知道些。
镰仓幕府将军绝嗣,足利家作为镰仓幕府的有力御家人,还是河内源氏嫡流最近的支脉,对幕府执政前北条家威胁不小。
为了化解前北条家的敌意,足利家督主动与丈夫离合,迎娶了前北条家的公子,被离异的丈夫孩子沦为庶流,便是斯波家的祖先。”
织田信长看着丹羽长秀不说话,丹羽长秀恍然点点头,有些明白了织田信长的复杂心态。
要知道,织田信长渴望征服斯波义银,要用武力折服他,更要让他心甘情愿嫁给自己。
斯波家的来历不凡,翻起历史来,说斯波家是真正的河内源氏嫡流也不为过,而足利幕府也一直把斯波家立为足利家名下第一亲支。
织田家的伊势平氏背景是织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