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竹中重治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逼反矶野员昌并不难,原因有三。
其一,矶野员昌当年与津多殿在野良田合战中并肩作战,双方是老相识老战友,情谊深厚。
其实浅井家那些武将,最服气的人就是在野良田大展神威的津多殿,皆是敬畏有加。
再加上津多殿行事仁义,做事厚道,矶野员昌在织田家处境艰难,一定存有投靠斯波家的想法。
其二,大殿做事狠绝,北畠家旧事骇人听闻,矶野员昌不可能不担心。
大殿将织田信澄派去高岛郡,是因为高岛郡在来年战事中的战略价值太重要。
她信不过与津多殿有旧谊的矶野员昌,必然要派织田家的嫡系监督。即便是吃相难看,容易引发臆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但这样一来,会吓得矶野员昌以为自己迟早要步上北畠具教的后尘,反而更加恐惧更有反心。
其三,就是主上您在北近江。
大殿敢派织田信澄去高岛郡,却不担心矶野员昌会狗急跳墙,就是因为您在北近江之地坐镇。
当初北近江初定,大殿大手一挥给予您十二万石领地,就是让您有绝对的实力压住矶野员昌与阿闭贞征这些浅井旧臣。
可如果您放松了对矶野员昌的压力,你说矶野员昌敢不敢赌一把死里求生?”
羽柴秀吉沉思道。
“放松对矶野员昌的压力,这样做会不会太明显,引起大殿怀疑?”
竹中重治笑道。
“您若是信得过我,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织田信澄年纪不到十岁,只是因为织田信行之死才会提前元服,虽说她已经是姬武士身份,但到底还是个孩子。
大殿不可能指望一个孩子去监督矶野员昌,必然是由织田家派遣的与力,在负责真正要紧的事务。
这些与力的前途都挂在织田信澄身上,她们想要上位,必然想学北畠信包的做法,帮织田信澄拔掉矶野员昌这个眼中钉,自己掌权。
我们只要在暗中推波助澜,纵容放大她们的恶意,矶野员昌自然会受不了。
至于放松对矶野员昌的压制,导致她能从容造反成功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