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光秀笑道。
“天理伦常,本就是人性至善一面,妙法大师心存怜爱,想来佛祖也愿意多听这样有爱的经文。”
浓君放下茶汤,指着明智光秀,笑道。
“你呀,总是胡说八道,也不怕佛祖怪罪。”
明智光秀笑道。
“佛祖岂会怪我,我可是虔诚的真言宗信徒,在奈良诸寺院投了不少香火钱。”
浓君捂着嘴轻笑。
“越说越没谱了,你这是暗示佛祖爱财,真是不知所谓。”
嘴上嗔斥,但浓君这心里却是暖洋洋的,他其实也曾经藏着怀疑,总觉得明智光秀接近自己,另有心机。
特别是明智光秀利用浓君的关系,出入织田家便利,一直在宣传源平合流,为织田信长说出不方便说的心里话,对浓君打击很大。
但此时,浓君已经与织田信长和离,再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明智光秀还能一心一意对待自己,让浓君顿时心生好感。
浓君觉得自己太过小人之心,误会了明智光秀,对她的态度也比之前更加亲近,叹道。
“我一直以为光秀与我交好,是想利用我的关系,促成源平合流。
不想我今日门可罗雀,再无人关心我这和离的旧人,也只有光秀会来看我。”
浓君说到动情处,不禁双目微红,略带哽咽。
明智光秀笑着安慰道。
“妙法大师这是什么话。
为公,我是斯波家的外交役,责任在肩头,必须为斯波织田两家和睦考虑。
为私,我是你的表姐,龙兴是你的外甥女,我们为亲情而来,岂会因为你的身份变化而疏远彼此?
我心中其实也很愧疚,为了天下大业牺牲了你的终生幸福,是我这个当表姐的不对。
今天你既然把话说开了,我便以茶代酒,向你赔罪。”
明智光秀说完,拿起自己的茶汤,慎重向浓君一举,饮下一口。
浓君摇头道。
“你这是做什么,我就是有感而发,一时嘴快。你这般较真应对,反倒是羞煞我也。
我自然相信你没有坏心,不然也不会常常带孩子来看我这个过气的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