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乎自己一家一姓的幸福。
有趣的是,这个时代的岛国人也没有家国天下的情怀,她们一样是自私自利,只在乎自己一家一姓的未来。
所以,义银才能和武家集团的爱慕者联手,打造自己的神权,把血脉贵种的意义拔出天际的高度。
如果放在天朝,很难想象那些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精英,会一心一意和义银苟合,搞什么腐朽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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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寒风越来越凛冽,完成了南蛮贸易布局和京都政治安排的义银,知道自己应该出发了。
事情是永远做不完的,再拖下去,就要拖到开春,直接从北陆道商路坐船回关东更方便。
但义银打心底里排斥走北陆道,还是想从东海道绕回关东。
上杉深雪的降生,让他有一种望而却步的怯意。他不是不喜欢女儿,只是他在越后的政治利益关系纠缠太多,心有余悸。
越后国是义银征服关东的,他与上杉谦信组成的越后双头政治,至今依然是斯波家立足关东最重要的政治基石。
就连关东侍所这个正在如火如荼壮大的政治平台,其实也是架设在越后双头政治的基础之上。
没有武勇富庶的越后武家集团鼎力相助,义银就没有一块结实的踏板,进出关八州之地。
但反过来看,因为越后双头政治太过重要,导致上杉深雪这个二女儿的诞生,远比长女武田义信,三女由比滨团子更加复杂难办。
因为这个女儿的高,上杉谦信以及她身后的越后武家集团,一定渴望这个女儿能够继承斯波家的一切,但义银却不愿意。
武家集团,也是一步步走向政治成熟的。
从镰仓幕府时期每个子嗣都能分一份领地的均等继承,到足利幕府的家督继承所有,武家的继承方式越来越零和博弈。
简单来说,原本每个子嗣都能从老娘那里分一点东西,无论多少,终究是有部分继承权的。
但现在,只有家督吃独食,其他分家要么给家督当狗分点残羹剩饭,要么干脆一点没有。
一门继承,有利于武家维持家业,不会因为领地分摊而慢慢失去力量。
但反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