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随随便便拿下荒木村重与显如上人,至少也要让织田殿下在石山城墙下多流点血。”
今井宗久惊悚道。
“石山距离堺港近在咫尺,若是战事延绵扩散,恐怕堺港不能太平,得到这种坏消息,您还说这仗可能打不起来?”
高田阳乃冷笑道。
“坏消息?那得分人,对织田家而言,这可是最好的消息,没有之一。
毛利家想得很美,但她家这么一折腾,反倒帮了织田殿下的忙。
原本织田家征伐摄津国与石山本愿寺,我斯波家是严守中立,圣人甚至远行关东避开,就是不想卷入一向宗与织田家的恩怨。
可毛利家这一插手,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你知道毛利使节是以什么名义来近畿搅和的吗?是幕府将军的御令!是贫乏公方的指示!”
今井宗久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足利义昭跑路,逃到毛利家地盘,还想着搞风搞雨,毛利家正好利用她的名分,插手近畿事务。
可毛利家算错了一点,那就是斯波家与织田家的合作,并没有毛利家想得那么紧密。
原本,斯波家不想掺和织田家征讨摄津石山的事,但毛利家拉出足利义昭这个搅屎棍那么一搅和,斯波家就必须有所反应。
现在控制京都幕府的是斯波家,足利义昭在外另立中央,再建幕府,事实上形成了足利幕府两个中央对峙的尴尬政治局面。
在这件事上,斯波家没有半点模糊的空间余地,必须果断出手。
斯波义银在西近畿的影响力,绝不是织田信长可以比拟的,斯波家一出手,荒木村重与显如上人的压力就太大了。
织田信长只能用刀枪逼着她们低头降服,但斯波义银却可以从政治,军事,经济各方面全面压制。
高田阳乃叹道。
“机关算尽太聪明,毛利家看似精明,其实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傻事。
石山本愿寺的防御体系坚固无比,外围有护城无数,信众护教意志狂热,织田军想强攻拿下石山,没有几年功夫根本不可能做到。
织田家原本会在这里碰得头破血流,但现在呢,可能不用那么麻烦了。
毛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