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津田宗及远去,将室内外彻底隔离开。
见羽柴秀吉到来,在场三人纷纷鞠躬行礼,羽柴秀吉笑道。
“让诸位久候多时,实在是非常抱歉。”
她施施然坐上主位,羽柴秀长则坐在茶人的位置上开始分茶,并为羽柴秀吉介绍客人。
“这位是路易斯,弗洛伊斯女士,南蛮教在近畿教区地位最高的司铎。”
弗洛伊斯摇头道。
“主的羔羊都是平等的,我只是有幸替主传播荣光的仆人。”
羽柴秀吉面上微笑,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她出身仆役,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岛国社会能够突破天花板,混进统治阶级的队伍里,非常不容易。
在这个世界上,许多事请其实是违反常识的,最憎恨厌恶贱民的人,往往出身于贱民。
就因为出身下贱,本应该最了解体恤贱民痛苦的她们,一旦有了出头之日,反而会变本加厉得欺辱那些曾经与自己一样的可怜人。
羽柴秀吉出身低微,最敏感的就是尊卑。
她喜欢和出身名门的人来往,欣赏血统高贵的男人,但对贱民,她的态度比起一般武家更加严厉。
佛教早就适应了岛国的等级制度,完成了自我改造。
南蛮教到底是来得晚,不懂事,一句都是主的羔羊,实在是让在意等级的羽柴秀吉很不舒服。
但现在的羽柴秀吉很需要南蛮教的协助,只能是压着反感,堆满笑容的点点头。
“司铎大人所言发人深省,充满智慧。”
弗洛伊斯礼貌得微微一笑。
这几年,她其实对自己很不满意,南蛮教在九州教区早早就站稳了脚跟,但在近畿却始终打不开局面。
九州岛,特别是北九州博多,自古就是岛国对外交流的主要贸易港,当地思想开明。
只要南蛮教能给予当地武家大名足够的好处,别说是传教,让大名自己接受洗礼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近畿地区却是岛国佛教千年经营的根据地,与九州区别很大。
南蛮教的入侵已经引发岛国佛教恐惧,激进的一向宗更是主动充当了屠刀的角色,一直在最前沿肉体消灭南蛮教的传教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