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为了平衡局面,也会很为难。
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大人物们真要对我不利,一个指头就能碾死我。
只怕到最后,我想做的事做完了,我自己也会因为忤逆之罪,性命不保。”
由比滨结衣沉默半晌,深深吐出一口气。
“是呀,圣人坐在那高位之上,其实许多事也很为难的。”
半泽直义看了眼由比滨结衣,总觉得她的口气里少了几分尊敬,多了几分惆怅,甚至还带有一丝疼惜。
疼惜圣人?就凭眼前这个被人一欺负就只知道认错掉眼泪的受气包?
半泽直义忍不住被自己的联想给逗笑了,由比滨好奇看了她一眼,问道。
“怎么了?”
半泽直义摇摇头。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与圣人关系亲近,不愧是第一代同心众出身,背景硬得让我这种新进斯波编制的家臣羡慕不已。”
半泽直义随意调侃一句,说者无意,但由比滨结衣却是听者有心,忍不住脸上一红,看向一旁无聊打滚的小团子。
因为亲妈和干姨在聊天,两人都没有理会她,小孩子正在发脾气呢,不断打滚想要引起两位亲长的注意力。
看到由比滨结衣的目光终于转向自己,小团子就像是成功了一样,高兴得拍着手要抱抱。
由比滨结衣一脸宠溺得把孩子抱起来,坐在半泽直义对面,沉默不语。
半泽直义以为圣人对自己另眼相看,是因为自己出身旧同心众,有那一层恩义旧情在。
但由比滨结衣心里清楚,圣人对自己亲睐有加的原因,其实是现在怀中的小团子。
说实话,由比滨结衣到此时,还是迷迷糊糊。
当年她酒后乱性,明明是做错了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圣人非但不治罪,还如此宽容厚待自己。
由比滨结衣哪里知道,当年她就没有做错事,酒后乱性的另有他人,就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圣人。
因为生涯不犯特效光环的存在,由比滨结衣的意识被扭曲,以为是自己把圣人那啥了,其实那晚是圣人把她那啥了。
而事后,由比滨结衣表现出的懦弱,害怕,委屈,也都被斯波义银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