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舒服,也不好表现出来。
但现在不同了,蒲生氏乡自己也分了一杯羹,这时候吹着寒风,唱着一剪梅,听着别人承欢榻上,自然心里更不是滋味。
义银忍不住叹了口气,为之奈何。
政治上的道理嘛,蒲生氏乡都懂,但男女情爱之事原本就说不清道不明,这吃醋没来由,咋办呢。
义银还能怎么办?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压住蒲生氏乡的嫉妒心,用君主权威让蒲生氏乡明白公私不可混淆的道理。
这小妮子是他一手带大,亲手培养出来的,有时候并不用和她多做解释,硬怼就是了,反正她情根深种,也不怕她挨了训斥而生恨。
义银看了眼蒲生氏乡,冷冷说道。
“孔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
国家大事最忌讳就是闭塞视听,自以为是。
林先生愿意为斯波遴选拾遗补缺,有何不可?集思广益,广开言路,又有何不妥?
让人讲话,天不会塌下来!”
蒲生氏乡伏地叩首,紧紧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圣人少有如此训斥她,特别是在外人面前不留颜面的痛斥,更是前所未有。
她惊愕心酸之余,也发现自己的态度的确过于僭越了,总不能因为圣人和自己上过床,就轻慢了君臣尊卑。
圣人招自己前来,必然是林信胜说了些什么让圣人感兴趣的话。
自己一到场,不分青红皂白就先声夺人,这是让谏言者难堪,更是在否定圣人的想法。
圣人发怒,也是合乎情理。
蒲生氏乡暗自懊悔,自己一贯聪明,今天怎么犯了糊涂,真是情关难过,色令智昏,平白让前田利益看了笑话。
想到这里,蒲生氏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悄然拭去眼角的泪痕,起身鞠躬说道。
“臣下孟浪,恳请圣人恕罪。
圣人责备的对,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是我一时糊涂,林先生之高见,我愿洗耳恭听。”
义银看蒲生氏乡如此恭谨,心里又有些不忍。
毕竟是自己的女人,这些天自己陪着别的女人在屋里浪,还让她在外面吹风听音,的确是没有顾及到她的个人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