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也是同理。
葡人贿赂当地官员私设口岸,当地官员多半不愿意上报涉及半岛战事的大新闻,引来注目。
如果上方追查下来,这不是让上面知道私开口岸的渎职行为了?
所以,义银投靠天朝的拳拳之心,竟然卡在了消息渠道上。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义银无奈之余,更认定了天朝派人来岛国谈判的使臣,可能是自己能够找到的最有效沟通渠道。
而现在听深雪的意思,那个两头跑的沈惟敬,她其实就是个大骗子,顿时让义银失望不已。
眼看义银露出失望的表情,深雪轻笑道。
“父亲大人先别急着沮丧,关于沈惟敬这个人,历史上倒是有两种说法。
其一,此人是个忽悠不假,但他到底是有五分公心的。
年近六旬还愿意跨海外交,不顾身体老迈,她多少是爱国的,是真心想为国家做些事的。
其二,也有说法揣测,她其实是被利用被出卖的弃子。
她在天朝的靠山是兵部尚书石星,出使岛国的几次时间,都是明军内部出问题的时候。
第一次平壤攻略失利,天朝需要时间调集人马,沈惟敬便替天朝争取时间,和小西行长周旋。
在南下之战难产后,沈惟敬又被派出来和一条秀吉谈判,为天朝内部弥合分歧,再次争取时间。
所以一直有人怀疑,她是天朝派出来拖延时间的间谍,最后却成了被黑厚官僚出卖的弃子。”
义银点点头,说道。
“这两种说法并不矛盾,只要她有公心,别说是五分,就算只有三分爱国之心,我也愿意一试。”
深雪摇摇头,说道。
“沈惟敬是主和派石星的人,虽然最后万历皇帝也给她加官进爵,承认了她的功劳,但终究不是皇帝的人,关系隔着一层。
您如果和她接触,万一被天朝的主和派截获消息隐瞒不报,又或者把消息出卖给了一条秀吉呢?”
深雪的话让义银无奈一叹。
“虽然有风险,但我现在没有更好的机会和天朝接触,只能冒险一试了。”
深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