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清醒。
如此一来，那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更是被无限放大。
如果他们能够看到，就能发现，自己的皮肤被寸寸翻开，然后，血肉被片片剐走，骨骼被敲碎……
这是非人的折磨，其中的疼痛，比千刀万剐还来得可怕！
但是，他们没有痛晕过去，意识依旧存在，依旧清醒。
许久之后，两人的意识终于被黑暗吞没。
转瞬间，二人的意识又回来了，肉身也回来了，刚才那一幕，像是做梦一般。
“疼死我了！”程昭雪叫出声来。
二人都没有睁开双眼，更没有随意用神识窥探，因为他们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还是不着寸缕。
“雪儿，坚持住！”凌石给她加油打气。
“凌大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程昭雪颤声道。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经历了数次生死轮转，其中的疼痛一次胜过一次。
程昭雪坚持着，但在第六六三十六次上，她终于被击垮，在意识还没被吞没之前，她就升起了退却之心。
凌石的命运已经跟她联系在一起，如果她失败了，自己也只能止步于此了，除非他按红衣所说主动斩断这种联系，但他不想这样做。
“雪儿，坚持住！你想想你的哥哥，想想你们的族长，他们还等着你呢！”凌石只能如此劝说，他也是处于无尽煎熬之中。
三十六次之前，无尽的疼痛只来自于肉身，对他们的神识秋毫无犯，但从三十六次开始，他们的神识也开始被疼痛折磨。
作为修炼者，只要你够胆气，有足够的意志力，肉身的摧残并不能将你完全摧垮，但这种类似灵魂攻击的手段就不一样了，那是能够让你完全绝望的煎熬。
凌石没有想到，这才刚开始，程昭雪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第三十六次的生死转换终于结束了。
“凌大哥，我……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我想放弃！”程昭雪心有余悸道。
“雪儿，修行之路，遍地荆棘，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不，不，我受不了这种煎熬，凌大哥，你让我走吧！”程昭雪苦苦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