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木先伐,甘井先竭,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在人前风光,可曾想过,是谁在背后给你擦屁股?
美妇人挽了一下飘发,用骄傲的语气道:“我的儿,宽厚待人,孝敬长辈,体恤下属,对兄弟谦恭友爱,对朋友肝胆相照,又岂是篡父囚母弑兄逆伦之辈能相提并论的。”
笑中带怒,齐仲义一踢腿,将石凳踹向墙壁,将厚实的砖墙击得轰然倒塌。
罗丰淡淡道:“伪造的。”
“我儿我儿,你眼中只有大哥,他才不是你的儿子,我才是你的亲生儿子!”
美妇人终于露出难过的情绪:“原本不是,我以前认为你虽然叛逆,虽然不懂事,但本质上仍是个好孩子……可是,最近,你亲手用行动告诉我,我的想法错了,你的确就是这种人。”
“……输了的话,向伯仁认错,不管你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他都会原谅你的,别太倔强,你终究是……”
“武昭侯病逝了,临死前指定二公子为继承人,还写了遗诏,被证实是侯爷的笔迹。”
现在,大哥就在城外,等着吧,我马上就能证明,我比大哥更优秀!”
愤怒的情绪,令齐仲义体内的真气散溢出来,激起一阵旋风。
然而,这种拐着弯的讽喻,还有那冷漠的语气,却令齐仲义感到一阵锥心的刺痛,面上虽如平湖,可藏在袖子里的手却不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娘若不喜欢这树,砍就砍了吧,待会儿我让将它拖走,换一棵牡丹树好了,不知娘是否还要其他事情要交待孩儿?”
齐仲义博文广识,自然能听出这话是以树喻鸟,以鸟喻人。
“小、小的不敢。”
常人的言语,根本吹不动齐仲义的心海,他会猖狂放纵,也会忍辱负重,让叫辨不清他的真面目,但亲生母亲冷冰冰的几句话,就令他再也伪装不下去。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你想听的,我不愿说,问这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罗丰来到主帅营帐,就见其余将领满面惊慌,不知所措,而齐伯仁茫然的瘫坐在椅子上。
数日后,武昭城外,罗丰浮在半空,从上方观察布置在城门前的七曜天星阵,可惜看了半天,仍是全无头绪。